样,便淡淡骂了一句:“出息。”
“二哥你今天备了酒菜吗?”王笑便抬起头问道。
王珠斜睨了他一眼。
过了一会,他却是又沉吟道:“今夜,想必张永年和邱鹏程都会过来找你。”
“今夜?”王笑讶道:“这么急?”
王珍轻笑道:“这是关乎人家一生前程的大事,刻不容缓。”
王珠道:“我与邱鹏程不过是利益关系,大哥与张永年却是真朋友,你向王芳推举张永年为太平司指挥使便是。”
这件事上,王珠并不是在推让什么,而是切实考虑清楚的。
“邱鹏程此人,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,普普通通的一个南镇抚司。我以后在有些事上可能会用到他,才跑去与他结交。至于张永年,却颇有些不同,大哥你来说吧。”
王珍沉吟道:“张兄是军户出身,祖传的武艺练得颇为精湛,为人有义气、处事懂权衡。他家在父辈时就失了田,因此曾经在外留落了一段时间。后来他在蓟镇从军,于李督师麾下立了不少战功,一路升到游击将军。”
“说来简单,但一个没背景的小卒能到这份上,其实艰险唯有自知。京师之围时张兄有些战功,便升至巡捕营都司。但李督师身死……以他的出身,在这京中也找不到靠山,这些年,便消磨过去了。”
王笑有些恍然。
怪不得白老虎、羊倌这些人老爱去巡捕营牢里住宿。
“向北望星提剑立,一生长为国家忧。”王珍竟是又吟了一句诗,道:“总之,张兄有守国之心。你若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。就算是为了,往后我们王家出了事有个庇护。”
王笑点点头,却是道:“两个都见见吧。”
“嗯?”
王珍、王珠皆有些诧异。
王珠淡淡道:“邱鹏程许个北镇抚司便也够了,没必要见。”
王笑心中思忖起来。
邱鹏程?那家伙是对自己起过坏心的。这次他手下的千户赵平还反水到钱承运那边去。
这个人,人品和能力都不太让人满意。
但,还是应该见一见。
……
马车缓缓驶入逸园。
客房里,张永年无心安坐,来回踱着步。
在这京城中,他耳目极是灵敏。
文和仁入宫、钱承运下狱、王芳回到东厂……
一打探到消息,张永年便连忙赶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