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价却也不低——得罪了王芳。
阉人小气,龇牙必报。
但不要紧,自己还有一招。
他目光看向桌上自己刚写好奏折,上面的内容是:劝陛下南巡。
依现如今的形势,陛下已起了南巡之心,却不敢开口,需要有人劝。
自己一劝,以后刑部尚书算什么?迟早要入阁执政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但自己一劝,千古骂名也是跑不了的,怕是以后会如秦侩般遗臭万年。
“今日我大楚之时局,比宋靖康之前尚不如哉,秦桧力主和议,以成偏安之局,其功缓宋亡且二百余载。今我忝居高位,便是一肩扛下这千古骂名,换来守得半壁江山,又何惧之有?!”
心中这般劝了自己一句,钱承运摇了摇头。
这种狗屁理由说服不了自己,但到时候可以拿来在朝堂之上与那些人吵架用。
于是他提笔,将这个思路记下来。
这样这折子一上,王芳算什么?自己才是陛下的柱国股肱!
“老爷,马车备好了。可是要出发?”有下人在门外问道。
钱承运起身,沉吟起来。
本打算去见见那小子的,但现在和王芳的关系变了,那小子似乎可以派上别的用场……
于是他摇了摇头,淡淡道:“不去了。派人告诉朵朵,可以多玩几天,不急着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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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台乡,钱家别院。
昨夜里一群人玩到半夜三更,寅时才去睡的觉。
等到午间一觉醒来,钱朵朵便觉得头隐隐有些晕。
她此时却不是在家中什么也不管的庶女,在这个别院里,她是主人,便要安排好客人。
一间一间院子拜访过去,秦小竺还未起来;秦玄策和左明心去看老御医了;宋兰儿与左明静却早已起来,在栽纸准备做卡牌。
钱朵朵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去看看王笑。
沿着风景如画的小径走过一会,才上回廊,便见管家钱六等在哪里。
“四小姐。”钱六低声道:“老爷交待的事,您似乎一点也没办。”
钱朵朵登时便有些怯意,低声道:“我……我我没找到机会。”
钱六便道:“您是主子,老奴不过是提醒一下。”
“是,谢过钱叔。”
“但话又说回来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