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险,所以只要城内守将不蠢,就不会做这种事情,除非这守将与荀谌有仇。
阎柔与王虎进城之后,就看到满城果然挂满素縞,白布是最基础的布料,其它颜色的布需要染色,所以哪怕城内物资紧缺,但只要不缺布就不会缺少白布。
沿途士兵们一个个哭丧哀嚎,毫无斗志,阎柔甚至看到城墙根下不少士兵瘫坐着,随着袁绍的死,他们仿佛失去了一切动力一样。
实际上袁绍在冀州的内政水平也不算太差,治下百姓不能说大富大贵,但好歹也有口饭吃。
因此冀州百姓对于袁绍还是有些复杂,有些人对他感恩戴德,也有些人觉得他否定了前任州牧王芬,因而不喜欢他。
但不管怎么样,至少对待百姓袁绍也没有过于苛刻,让冀州这十多年下来数百万民众过得还算安稳,麾下的士兵也都爱戴,在这一点上,他还是能够维持一部分军心。
可随着他死讯传来,信仰崩塌,袁军士兵也都是愁容满面,虽然有军官勉力维持,还没有彻底崩溃,但军心涣散之后,离大军崩塌显然已经不远。
阎柔将城内种种记在心里,跟着之前的袁军使者来到了邯郸太守府邸门口,此时门口已经有人在迎接他们,正是刘惠与蒋义渠。
“我是治中从事刘惠,这是将军蒋义渠,二位进府一叙吧。”
刘惠和蒋义渠都穿着素服,额头绑着白布,作为袁绍的手下,他们也必须穿孝袍以示尊敬。
阎柔便礼貌地道了句:“二位节哀,某是鲜于将军帐下校尉阎柔。”
“某是万胜军张将军帐下校尉王虎,节哀。”
王虎也礼貌地应了声。
两人便进了府邸,武器和士兵都留在门外,穿过前庭,到了前厅,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料传出来。
阎柔和王虎看过去,就看到前厅很多士兵把守着,有不少将领在里间哭嚎。
等走到门口的时候,就看到厅内正中央摆放着席子,席子上躺着一名穿着华丽服装的中年男子,脸色苍白,面无人色,周围铺满了香料,味道就是从席上传来。
“可否近观之?”
两个人看了一会儿,由于离了个三四丈,实在是看不出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,阎柔忍不住对刘惠问了句。
他这话刚出,周围那些将领顿时一个个怒目而视,有人喝道:“岂敢羞辱我主?”
阎柔忙道:“某并不是这个意思,但离得太远实在看不清楚。”
刘惠想了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