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中大部分分散在各县城以及乡野,住在邺城内的只有那么几万人而已。
人少就意味着更容易管理,更容易变成熟人社会。
如果没有身份在城内行走的话,你猜会不会在刚进城的第二天,就被人揪出来?
所以说并不是古人不懂得用间谍,而是间谍这玩意儿需要一个复杂的环境才能掩盖,在浑浊的黄河底藏一条鲶鱼,与在清澈的小溪中藏一只螃蟹,是两个概念。
好在陈暮早就有安排,侯栩以老周头的身份顺利进入了城内。现在他不再是一只容易被发现的螃蟹,而是一块溪底普通鹅卵石,多得随处可见。
廷尉府不大,只是一桩普通的三进三出宅院。前厅是个花园,顺着回廊进入副厅,侯栩和太史慈就看到了来面试他们的赵恭。
赵恭的府里人不多,随着年岁日益老迈,他也感觉到身子骨大不如前,因而需要招几名忠心的奴仆来服侍。
像普通的豪强世家往往不会在外招人,他们用的都是自家庄园的庄生子。但赵恭属于党人,党人在冀州的根基说深不深,说浅也不浅,可到底比不得那些传承数代的豪强大族们,因而才有了这个需要。
侯栩和太史慈运气不错,他们只蛰伏了一个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,本来他们甚至已经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就冒险登门拜访,现在能够更隐蔽地潜入进去,自然是再好不过。
赵恭坐在席上,看着他们进来,见侯栩年纪比较大,长相忠厚老实,微微点头。又看到太史慈年轻力壮,想必是干活的一把好手,同样非常满意。
“见过主家。”
二人同时拱手行礼。
“坐下吧。”
赵恭伸出手,示意他们坐在一边说话。
侯栩与太史慈互相对视一眼,就笑着说道:“主家,其实我们不是来入府为仆。”
“嗯?”
赵恭看向一旁的管家。
管家诧异道:“你们之前不是说?”
“之前是之前。”
太史慈从怀中掏出匕首,夹在了管家脖子上:“我们只是找个借口入府而已。”
看到这一幕,赵恭下意识去摸腰间的佩剑,但很快他才想起来,这里是自己家,佩剑只有出门才带,在家哪有佩剑的?
“子谦先生莫要惊慌,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不是吗?”
侯栩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赵恭皱起眉头,仔细看着侯栩苍老了十多岁,长满皱纹,鬓角都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