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木荷正想笑她心急,却听何淼淼跟着道:“你离开时,我可能也要一起。”
“啊?你刚回来,又要离开?”白木荷顿时没了饮酒的心思,有些不解地看着她,“多待一阵子吧,好不容易才回来呢。”
子珺也跟着道:“是啊,我是去寻契机,你都进阶了,休息一阵子再走吧。”
何淼淼却摇摇头,虽说通玄洞天人心温暖,轻松惬意,可她心中压着事,根本无法安心留下。
“木荷,你还记不记得,我有个哥哥,叫何全灵。”
白木荷仔细一想,才忆起当年在玉山历练时,那个长相俊秀,却没多少表情的男修,“我记得不过他不是”她想到在黑牢中再遇时,何淼淼好像说他已经陨落了。
“我当初的确这样以为,后来随着修为越高,又见识到通玄洞天的神秘之处,心中就已确定他还活着。只是一个沧澜界都如此之大,我根本不知从何寻起。”
子珺只知她曾经被邪修收养时,有个感情极好的兄长,具体确实不大清楚的。但见她神色严肃,颇有几分伤感,自是不会主动打断,只认认真真地听她讲着。
白木荷当初见她失魂落魄,就知她与何全灵感情极好,如今听到她提及,不由惊讶问道:“莫非这回你也见到他了?!”
何淼淼点点头,脸上有喜意,却始终被一层担忧笼罩着。
白木荷见她如此,赶紧追问:“怎么了?他如今不好?”
“应是不大好”何淼淼觉得,全灵的情况恐怕没办法用好不好来形容,“他练了一种功法,叫《寂灭经》。”
“寂灭”子珺默默念了一声,眼中惊讶之色顿显,“是无思无感,不死不灭的寂灭?”
白木荷见她点头,不由得跟着一叹:“这样的功法那不是成魔了么。”刚刚说完,她又想起何淼淼的确是从血月界归来,这才确定那《寂灭经》定是成魔功法。
“所以我要外出寻找解决之法,不能留在洞天了。”何淼淼倒不觉遗憾,毕竟修士越到后期,外出历练的时间越长,到了元婴期,说不定一走十余年都有可能。
只要她心中惦记着好友亲人,他们也惦记着她,这就足够了。
白木荷知晓她与何全灵相依为命的经历,闻言不再劝阻,只是依然有些唏嘘:“他活着本该是喜事,可没想到命运如此弄人,真是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。”
“我是庆幸的。”何淼淼毫不犹豫,“只要他能够维持住自我,好好活着,怎么样我都庆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