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鸽一回来,看云鸽的样子,她就知道,云鸽知道了。
就这么抱着,静静相拥。
过了好半晌,等云鸽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后,她才拉着云鸽朝床头走去。
她拿出一套文房四宝,把宣纸和毛笔分给云鸽一份。之后,两人又纸笔代替了声音,进行默谈。
很显而易见,云鸽比董惠莹更加心急。她一拿到纸笔,便急匆匆的写下一行字:“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开始衰老了?虽然脸上涂了东西,但是我能闻见味道,至少十种草药以上。”
董惠莹点了点头,用笔写下:“衰老……这次回药王谷,是不是查出了什么眉目?”
云鸽苦涩不已:“查出一点儿。这情况,很不乐观。返祖的例子实在太少,我虽然接触过,但并未关注后续的情况。这次我找到一个人,她是一名返祖者,但是……”
写到这里,云鸽的眼眶更红了。
也就是几年时间而已,那名返祖者却死了。她赶过去时,正好赶上了那人的葬礼。
听人说,那名返祖者是老死的。死的时候像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……
而药王谷中的典籍,也记载了一些关于返祖的内容。
返祖者似乎都不长寿,有人也就撑几个月,有人撑了几年,但无一例外,最终全是衰老而死。
云鸽虽并未把这些事情说出来,但单是看着她的表情,董惠莹就已猜到了几分。
她放下纸笔,静默了半晌,旋即徐徐走向脸盆架,拿起帕子沾了一些水,然后一点一点擦掉自己脸上的膏药。
她涂抹在脸上的膏药,像是一种化妆手段,和易容术差不多,能让她保持青春的模样。可一旦擦掉药膏后,原形毕露。
她徐徐回首看向云鸽,云鸽怔愣地看着她,良久无法回过神来。
董惠莹轻笑了声,旋即又拿起药膏,重新涂抹在脸上。
等做完这一切之后,她才重新回到云鸽的面前。
她用毛笔写道:“也许我应该庆幸,至少我的头发还没白,至少头发还是黑色的。”
之后,她一脸轻松的冲着云鸽笑了笑:“这世上有很多事情,是即使努力也不能实现的。付出无数血汗,到头来却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可是不论如何,我们使出全力,为自己努力,为自己奋斗,就算最终的结果并不好,但至少我们已经尽力了。对么?”
所以不要太悲观。
她自己也很悲观,但除了个别时候伤春悯秋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