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?”董惠莹眉梢一挑,这个回答,可真是微妙了。
易燃干笑两声,“其实我起初特别不明白,她为何关了我半年?后来我身在大金,也曾持续关注这边的情况。原来当初我入狱时,她也被人下了毒。这下毒之人疑似是小十一的部下,她因中毒昏迷了大半年。直至我被恩人送出江南时,她这毒才解开,但当时我已走远了。她……可能是在迁怒于恩人?”
董惠莹呵呵一声,“可真是害人不浅呢,”她学着淑玉的模样,似笑非笑地瞥了易燃一眼。易燃本就亏心,而今被她瞄上一瞄,更是两股战战了。
之后,易燃又挺起了胸膛,道:“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!我为恩人从大金赶来,我和她有旧怨,此前之所以一直没动她,是因为我其实也是想要借她的力帮我找恩人。既然如今我已和恩人重逢,有些事情,也该重新清算了!”
董惠莹“呵呵”一声,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易燃:“……”
咋搞的好像自己是骗子一样?他真不是装腔作势,真有此意,真的!!
这天晚上,易燃郁卒的睡不着了。不是因为他不想睡,而是……一方面是因为和当年的救命恩人重逢,心情很是震荡,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揭开自己心上的伤口,心情太不平静。再者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!
可能是气他吧?
毕竟他才是祸患之源,淑玉不弹琴了,不为他抚琴了,不哄睡了!!
没有淑玉的琴声,他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的,好嘛!!
于是,郁卒的易燃只好蹲在墙角画圈圈,自己可怜巴巴地熬至天亮了。
翌日,董惠莹醒来时,就看见花瓶里的花换成一束新的,准是淑玉今早起来采回来的。
淑玉似乎是个特守信用的人。她记得当初淑玉曾说,若她喜欢花,他便为她采,只要她不收别人的花变好。怕她因为花朵枯萎而伤感,便总是趁她不注意时把未枯的花换掉,这样一来,她的花,总是新鲜的,总是生气勃勃的。
按他的性子,本该是特不耐烦做这种事的。一是采花之时不可避免的手要触及花朵的叶片和根茎等等,二则是晨间的花多是带着露水的。他这个人连衣服上洒上一滴干净的清水都要郁郁闷闷地纠结半天,更何况是露水的。
可是,承诺就是承诺,即使他不喜欢这种事,也依然遵守着承诺。
她曾说过,他可以不必再采这些花的,他却毒舌的怼她。
她问:“为什么,明明你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