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外,在金三角时,大哥曾掐住妻主的脖子,妄想弑妻,一别便是这般久,临走之前从未告知任何人,任我等为之担心,此为罪上加罪。妻主寻至江南,大哥起初已得知我二人行踪,但避而不见。此罪再加一条!”
“大哥为逼走妻主,屡次三番派齐溪偷盗妻主音量,又为一罪。”
“而后,铁一接应我二人,带着淑玉和妻主一起进入雾都境内,大哥毫无悔改之心,反而把妻主当做一个陌生人。且分明已有妻室,竟还在外招蜂引蝶,惹的那个名为陆茵茵的女人曾对妻主下蛊,若非妻主技艺精巧,怕是已遭了那陆茵茵的暗算。”
末了,淑玉把那张罪状书递了出来,“多罪并罚,大哥,二弟不才,但多少还识得几个大字,这休书二弟已代妻主写好,还请大哥收好!”
之后,淑玉把梁智宸从妻主怀里扯了出来,又拉着妻主冲入门中。
咣的一声,房门掩上,当着梁智宸的面,把梁智宸关在了外面。
梁智宸:“……”
薄薄的一张纸,不拘是行文的规格,还是所罗列的罪状,全是符合休书的要求。
他怔了怔,而后眸中掠过一抹深深的阴霾。
其实,他只是记起很少的一部分,并且他本质上,并不认为那个人是他。
他撒了谎,但是,他回想着昨晚那个吻……是她先来招惹他的,是她屡次三番的招惹他,既如此,她便留下吧。
可是他心里也有些不快。
这个女人,对另一个自己,竟是那般的深情?
为了寻人,上一年,在外走了一整年,这一年,又出现在江南。
他又想着当他撒出谎言,让那个女人以为自己已想起全部时,她面上的笑容,她的泪,她的欢欣雀跃,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。
他甚至,有点嫉妒失忆前的自己了。
“傻不傻?”
屋门内,淑玉似气的不行,狠狠揉了揉董惠莹的头。
“真是白长了一副尚可见人的皮相,怎就头脑空空?这般愚蠢,怕是日后被人卖了,都还得傻呵呵的为人家数钱。”
董惠莹一懵,“你这又是哪来的脾气?阴阳怪气!还有智宸,他可是你大哥,你怎么把他关在外面?还有那封休书……”
淑玉瞪了她一眼,真是快要被她蠢死了。
她的脑子呢?
莫不是出门之时没带上?
屋外那人分明是撒谎,按大哥的性子,若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