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怔了怔,凝睇着身上的他,见他脸庞有点红,似害羞一样,视线移到了旁处。也不知怎的,忽然像是被人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一处,她满心的温柔逸散了出来。
“原来,你是在因为这个生气呀?”抬起手,轻抚他脸庞,柔嫩的指尖勾勒着他刚毅硬朗的轮廓。
之后,她徐徐坐起身,“是我太迟钝了。”她眸子里有几分歉然。妻妻,陈七七,直至这时才搞清楚他生气的原因。
她忽然伸出手,捧着他的脸,狠狠亲了他脑门一下,“有没有开心一点?”
他眨了一下眼。
“那么这样呢?”又亲了他眼睛一下,左右两边,一边一下。
他又眨了眨眼。
“这样,还有这样呢?”吻了吻他鼻尖,又亲了亲他脸颊,见这个男人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起来。
她的视线落在他唇上,二人的距离徐徐拉进:“或许,你更喜欢这样……”最后一个“样”字没等说出,男人便忽然扣住她的头,重重吻在她唇上。
他像是一匹饿狼,不仅仅只有一个吻而已。受某种冲动驱使,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大鸟肥胖胖,肉嘟嘟,展翅欲飞,也想要带着她一起飞。
她已不是初次,对这事很熟,可脑海却忽然晃过一个人的脸,她想起梁智宸,瞬间情绪低落了下来。
表面笑嘻嘻,心里哭唧唧,智宸啊智宸,你,到底藏到哪去了?
第二天。
这个胡同附近住着的,全是猛虎门的基层成员。
住在“陈四陈七七”隔壁的,是一个碎嘴的女人,这人很爱八卦,一大早便精神旺盛地拉着人闲聊,也不管对方是她认识的,还是不认识的,反正只要是逮住了,就叽叽哇哇的一顿热唠。
“哎呀,王三啊!就是那个小瘪三,总逛窑子的那个!我听说啊,也不知他得了什么怪病,嘴巴肿的那个惨哟!”
“他昨天找了好几个大夫,也没能把嘴上的肿消下去,现在啊,都不敢吃饭了,嘴唇一动就疼,说话的时候嘴巴只敢张开一条缝,瓮声瓮气的,那叫个好笑!”
“对了,这小瘪三也不知是得罪了谁,昨晚儿被人套了麻袋,听说被人揍的脸上鼻青脸肿,这下手的人贼黑贼黑的,专往痛的地方揍,疼的他死去活来!”
当听说王三被人套麻袋这件事之后,董惠莹的表情有点古怪。她瞅了一眼挺胸抬头,面无表情,仿似无愧于心,刚正不阿,一身威严正气的梁浩铭,嘴角抽搐了两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