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越宁从未见过这样的她。睡梦中,她哭个像个孩子一样直抽气,很脆弱,很可怜,口中似模模糊糊地唤着什么,只是他未听清,可是她的哀伤,震撼着他的心。
泪湿满面而不自觉。
她怔怔的摸了一下脸,意识逐渐从梦境中抽离,但她整个人,很是恍惚。
好久了,
好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。
“妻主”越宁紧张地看着她,她打起精神来“没事,就是做了个噩梦。”她不走心的谎言令他狐疑,“真的”
她微微一笑,“当然啊,当然是真的。”她坐起(身shēn),之后神色自然的转移话题“什么时辰了”
外头天色已然大亮了。
“巳时了。”
见她起(身shēn)穿上了衣服,他的视线一直跟着她打转。显然,他是很担心她的。
等穿戴整齐后,她忽然勾住他脖子,凑过去,一个轻轻的吻印在他脸颊“乖,不要胡思乱想,只是一个梦罢了。”
都是很久以前的事(情qg)了,她以前执着于一生一世一双人,心里想着,不走父母的老路,要是有了自己的家庭,一定要忠诚于自己的家庭,一定要对自己的家人好,却因钻了牛角尖,反而本末倒置了。
她有六个丈夫,便是六份责任,也是六份疼(爱ài),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
大概,是因为又是一年二月初吧。
董惠莹从屋里出来时,只见大伙正在忙忙碌碌,院子里堆了好几个胖乎乎的小雪人,逸宣正拿着一支鸡毛掸子清扫灰尘,淑君也忙活着,张罗着,大哥梁智宸反而有些反常,居然拿着锅铲,看样子是在掌勺下厨
老四拿着一把扫帚清扫院中的积雪,淑玉裹着棉衣,腿上还盖着一张小被子,捧着一杯白开水,悠悠然地看着兄弟们各司其事忙忙活活。
“这是”小妻主一副懵懵的表(情qg),“家里要来客人么”瞧大伙这态度,一个比一个勤快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扫榻待客呢。可是貌似据她所知,她们这一大家子,在八里堡并无熟人。
虽因淑君做生意,自己开医馆,倒也认识了一些人,但彼此交(情qg)太浅,因此她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淑玉抿了口冒着(热rè)气的白开水“妻主莫不是忘了今(日ri)是什么(日ri)子”
她愣了下,“今(日ri)”她回想了一番,“二月初四,这(日ri)子有什么特别的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