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夫侍相当于奴籍贱妾,这在大元是一种常态。
很多女人都是如此,男人摆在家中,可以不宠他,但这个配置是必须要有的。
若是想起来,便宠幸一番,而若想不起来,便将他们安置在后院,他们也乐得自在。
董惠莹惊了惊,她和沈秋阳相处的不错,二人都特有分寸,从不多嘴多舌过问彼此从前的生活,但也因此难以推心置腹。
这还是董惠莹头一回得知,原来沈秋阳家里竟有不少丈夫
沈秋阳有点尴尬。这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,可是被董惠莹这么一看,她却忽然莫名地觉得心虚。“当然你不要多想,我大概是天生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,所以迄今为止,我从未碰过那些夫侍。至于我之所以拿自己当例子我主要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。”
她拍拍董惠莹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“夫君虽多,但也不一定每一个都爱,可能其中某个你特别喜欢,你也偏爱于他,但另外几个又碍不着你的事,就算当个摆设放在家里,也浪费不了多少粮食你又何必给自己施加太大压力”
“更何况,大元男子生来恭顺,他们对我们女人嗯,应该说,他们对他们的妻主,忠心耿耿,不论爱与不爱,只要嫁了,便是一生追随,除非这期间出了什么意外,导致他们的妻主先他们而去。”
董惠莹狠皱着眉头,“喜欢的,偏爱的,自然要会对他很好,可是其他人,不被喜欢,不被偏爱,却因一个心不在他们身上的女人蹉跎一生,这岂不是更加可怜”
“世情如此,那些男人尚未没有为他们自己抱屈,你却开始为他们不平我倒是头一回认识像你这样的人。不过”不过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,才匹配得上如恩公,如梁家那样的男子。
董惠莹仍是一副苦瓜脸,她该怎么说,才能让这些人明白
正如沈秋阳认为她思想古怪,她也认为沈秋阳和这大元其他女子的三观很离奇。
两个世界,不同的文化,不同的风俗,这种来自思想上的代沟,真的是很难填平的。
“秋姐,有一件事。你大概不知,梁家诸人虽唤我为妻主,可是我们的婚书并未上报名司监。我之所以不敢接受,是因为我没有那个自信能够承担起他们一生,能够一碗水端平,能够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相同的好。况且我的心也太太小,容不下太多人。”
沈秋阳眉头打了个死结“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,恕我直言,我看得出这一家兄弟对你有情,一个人若爱的太卑微,哪怕明知对方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