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智宸背靠树干,似是疲惫,他双臂环胸,慢悠悠的问:“不同?在我看来,你和越宁没什么不同。你向来聪慧,是个明白人,这种事,我不相信你会看不出来。”
淑君却摇头笑笑,“早年大哥你忙着赚钱养家,我也忙着打猎、照顾他们几个,后来我去了镇上,开了个铺子,做小买卖,也算是遇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。可是越宁,他很少离开村子,逸宣就更不用提了,自从咱们几个相继成年后,逸宣便把持着家事,让后方安稳,也让咱们可以放心的离开家去拼搏。但是他们两个的生活一直局限在那个小村子里,他们见的少,懂的少,感触,感悟,也要少许多。”
“若越宁是真爱,就算我心里不好受,我也会尝试着接受。但若越宁只因盲目浅薄便想跟着妻主一辈子,我不会同意。”
“我以前一直在想,何为妻夫?我曾见过不少人,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我也曾见过一名女子坐拥多夫,但后院里勾心斗角,全为争宠。若真要提起感情,恐怕也没啥感情,男人的地位取决于女人的宠爱,他们之所以去争去抢,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位份罢了。”
“以前妻主性子不好,我盼着,若她能安分一些不知该有多好,可后来她变了,我的心情也变了。”
“越宁不懂事,砍过妻主一刀,哪怕是无心之失,哪怕当时我不在意,但是现在,我却很在意!”
“他性子冲动,若哪一日他再做出那等出格的蠢事,我想我绝不会再像当初那般冷静。”
梁智宸倏而一笑,“你怕越宁和妻主在一起,越宁会伤害妻主?”
他直起身板,之后拍拍淑君的肩膀。“你不妨试一下,从太行镇,徒步四个月,大海捞针,于万千人中寻找,只为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女人。”
“你也不妨试一下,脚底磨出水泡,脚底板都快烂了,身上明明带着药,却宝贝的像是自己的命根子,宁可自己忍着痛,也不愿用上一分半点,只因这药是来自心爱之人的馈赠。”
“淑君,自从妻主离开之后,你进山寻人,小五便离开家中,整整四个月,你们天各一方,互相也不知晓对方的经历、对方的处境,更不知对方吃过多少苦,受过多少难。”
“你所看见的,是小五黏着妻主,是他以前的胡闹,也是他对妻主的不好,但你又岂知,他身上棱角已被磨了个七八分。”
“他比你提前一些来到这里,明知青峰是毒山,却还硬闯,在山脚下被毒蛇咬了,生死垂危,但也算是他命大,遇见了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