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人,董大宝是梁家妻主,自家人自然是向着自家人,梁老四不能当这个人证!”
韩官人足足审了一个时辰,但朱杏芳和董惠莹各持一词,她心里也明白,今日再审也是浪费时间,便暂且宣布退堂,等两日后再审此案。而在这期间,她打算派人走访十里八村,也好多寻一些线索出来。
董惠莹跪的膝盖疼,腿都快麻了。她走出衙门,老大老四连忙迎过来,一左一右地扶住她手臂。
“妻主,您还好吗?”
梁智宸关心地问。“我没事,”董惠莹垂首沉思,“就是姓朱的太能狡辩,这事不太乐观。”
朱杏芳名声不好,但自己也是臭名远扬,即使是韩官人派人走访,这案子恐怕也得拖上一段时间才能断出个分明。
三人不愿折腾,便没有回村,而是去了老三在镇上的租屋,但路上意外地遇见了一个人。
“和顺兄?”
看见和顺慌慌张张,梁智宸忍不住问,“和顺兄,你这是怎了?”
和顺头戴一顶笠帽,使人看不清他脸容,但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哭腔,“智宸兄?我,我家和平,我弟……”和顺魂不守舍,他本就瘦,但几日不见,他像是更瘦了一些。
原来和顺的弟弟和平竟然昏迷了,和顺出来请大夫,但大夫恰好出诊了。
梁智宸看向董惠莹,自家妻主医术高明,只是不知妻主愿不愿意帮这个忙。
“走,”董惠莹吐出一个字。
医者慈悲,仁心仁德,既然遇上了,那就帮上一把吧。
在董惠莹点了头之后,三人便立即跟着和顺一起去了和家。
和家的小院还是老样子,充斥着挥不散的药味,而一进院中,董惠莹便看见地面洒落一些斑斑点点的血迹。
“和平!”一道严厉女声从屋内传来。
“看着我,我是段英柳,你难道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?”
跨过门槛,便看见一名女子英气十足,她身着盔甲,高竖长发,脸上有一道伤疤,戾气很是深沉。
董惠莹一眼看出,这是个当兵的。和家妻主段英柳,竟是一名女军官?
她真有点诧异。
“这是……”董惠莹看见和平张口欲咬,她顿时一声大喝,“快,掰开他的嘴,他要咬舌自尽!”
段英柳愣了下,之后只听‘咔吧’一声,她竟飞快地卸掉和平的下巴,同时用手按住和平的肩膀,将他固定在木床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