琢磨了半晌,董惠莹有了主意,不如打猎吧。
她这身体娇娇小小的,可她力气大啊,并且跑起来速度很快,倒是可以试试猎些野鸡野兔之类的。
想到做到,这一整日她除了采摘草药,就是寻觅猎物的身影,但在这方面她是个生手,为了逮住一只兔子在山林里飞窜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将兔子抓住。
但当拎着兔子回到破庙后,她又沮丧了,因为没有工具,想吃兔肉,总得先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吧,清洗之后还要再弄熟了吧?
然而眼下她既没刀子,也没有火折子,如何开膛,如何生活,是个棘手的问题。
“咦?”一个声音突然响起。
抱着死兔子的董惠莹抬头。
只见那是个书生模样的男人,身着一袭洗的泛旧的蓝衣,袖口的位置打着个补丁,头上还包着青色的方巾,肩上背着一个竹编的药篓子,里面全是从山上采来的药草。
他往那里一站,就如晴空下的白杨树,清风自徐,文雅而又有一种苍翠的美。
萧大夫每回上山,夜里都来破庙落脚,他看着庙中的董惠莹,眸中带上几分浅浅的意外。
他犹豫着正想要离开,但一场骤雨来的又急又快,几乎顷刻之间便已转变成瓢泼大雨。
萧大夫叹息着,摘下背篓,找了个避风的位置,他坐下之后,有些警惕地盯着董惠莹,见董惠莹抱着一只死兔子不撒手,他肚子咕噜一声,竟传出腹鸣。
董惠莹自己的肚子也叫了两声,犹豫一下后,她才尴尬问:“那个,有没有刀子和火折子?借我用一下,烤了兔子咱俩一起吃。”
萧大夫愣神,他审慎的目光直叫董惠莹尴尬。
“咳,不愿意就算了,”她垮着脸,继续抱住死兔子蹲在墙角画圈圈儿。
萧大夫看了她半晌,“我来开膛。”
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,看样子短时间是停不下来的,而他也真的饿了,但这名女子臭名昭著,是梁家兄弟的妻主,刀子这种危险的玩意儿,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安全。
“行!”董惠莹神色欢喜,干干脆脆地应下了。
萧大夫忙了小半晌,他点起篝火,正要将清洗干净的兔子架在火上烤,董惠莹递来几株奇怪的草。
“这些可以当佐料,比如这个可以替代盐。”
她这两日在山上,吃货属性发作,不仅采了很多草药,更搜集了不少佐料,如今大方地拿出来,反而换来萧大夫一个狐疑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