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二人迎向风尘仆仆的老大。
梁智宸今年已二十四岁,他胸襟宽广,雍容大度,而他迈出的每一步,都稳重如屹立的高山,也正如他在这个家中的身份。
他是梁家长子,也是兄弟们的大哥,站如松,坐如钟,能顶天立地,既担得起重任,也扛得起家计,更是兄弟们的定海神针!
梁逸宣上前,为大哥摘下背上的篓子。
看着里面那一堆草药,知道这全是大哥上山采的。
目光触及大哥的右臂,他鼻翼一酸,心中涩然。
这年头男子在外谋生不易,但梁智宸凭着过人的才学和一手银钩铁画的毛笔字,成为镇上一家酒楼的账房先生。
可半年前因一场意外,大哥右臂受了伤,筋脉断了,从此右手也算是废了。
垂首掩住眸中的自责,梁逸宣默默拎着背篓,只觉得重逾千斤。
梁智宸看六弟一眼,知道他是想起“那件事”了,也明白“那件事”,一直都是六弟心中的痛。
他笑声开朗地转移六弟注意力。
“老六,家中近日可好?”
勉强打起精神,“嗯,还是老样子吧。”
玩世不恭的老三梁淑君挑起了眉梢。
“其实出了件怪事,昨儿妻主闹着要回大柳村,但半路上遇见泥石流,老四把她背回来,醒来之后就变了性子,瞧那些衣服,都是她自己洗的,而她那个猪窝也自己收拾干净了,简直变得不像她了。”
梁智宸一愣,他也是有些意外的。
“除了这些呢?老二他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?”
“没。”
一提起老二,梁淑君蔫蔫地耷拉着脑袋,眸中光彩迅速黯淡下来。
梁智宸又往院子里面瞅了瞅。
往常自己回家,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跑出来,可今日竟然只有老三和小六,他为此而困惑。
“他们几个呢?”
梁淑君道,“我也是刚从镇上回来的。”他又看向梁逸宣。
梁逸宣揉了下眉心,“二哥心情不好出门了,昨日妻主因为碰上泥石流,砸伤了脑袋,四哥就擅自做主花光了银子,请来邻村的大夫为妻主看病,五哥因为这事大发雷霆,还闹了一场别扭,后来他拎着斧头上山了,四哥不放心,就也跟着过去了。”
梁智宸沉吟,“这事不怪老四,千金散尽还复来,银子再赚就是了,这几天我和咱村的萧大夫在山里采了些草药,回头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