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峰儿啊,你要记住,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成功是侥幸的,老夫如此,吴杰亦是如此。”
魏峰应了一声,并没有反驳,但从脸上的神情便可以轻易的看得出来,他其实是有些不以为然的。
中山君沉声道:“峰儿啊,你记住,吴杰此人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。若是为父有一天不在了,那么你不要和吴杰直接做对,即便是真的要和他做对,那也一定要在有万全的把握之后再行动手,明白吗?”
魏峰终于感觉到了几分不对,开口道:“父亲为何突然这么说?”
中山君叹了一口气,看着亭外天空的满天繁星:“庞涓此人,素来隐忍狡诈。老夫和他斗了好几年,初时因为大王的支持自然是占得一些上风的,但是现在……嘿,总算是给他抓住机会了。这一次回大梁,老夫的结局如何,实在难测啊。”
魏峰被中山君话语之中浓浓的颓丧之意给惊到了:“父亲何出此言?只不过输了一场仗,局势想来还不至于如此恶劣吧。”
中山君缓缓说道:“其他的大战,输了也就输了。但是这一战打下来,大魏丢地失土不说,还让大王刚刚到手的王位也丢了,大王对此必定无比震怒。”
魏峰撇了撇嘴,道:“称王难道不是他听了那秦人卫鞅之言才称的?至于陶邑大战也是他自己的决定,如何能够怪到父亲身上来?”
中山君笑了起来:“君王自然是无错的,若是有错,那么便必须要有臣子承担这个错误。纵观大魏,也就只有老夫和庞涓两人有资格承担这样的错误了。”
魏峰眼珠子转了转,过了好一会之后才试探性的问道:“父亲,那吴杰……”
中山君摇了摇头,道:“吴杰的级别太低,他想要承担也是承担不起的。更何况……以眼下的战果而言,吴杰的判断,是对的。”
说到这里,中山君突然咦了一声,道:“想不到这夏夜时分竟然也有人湖中泛舟,倒是兴致不错。”
魏峰沿着中山君的视线看了过去,发现在城外的小湖上果然有一艘小舟渐渐的驶来,隔着城墙和院墙,双方的距离足有数百步之远,即便是今夜视线尚可,魏峰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影。
张仪觉得自己划桨的手都要断掉了,即便只是两人的独木舟,对于少年来说依旧是一个很大的负担。
“师傅,徒儿觉得距离差不多了,应该可以停下来了吧。”
一身渔夫打扮的鬼谷子捋着胡须,叹道:“罢了,这双老眼啊……再靠近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