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杰见到公叔痤的时候,公叔痤正坐在宅子的书房之中,不紧不慢的喝着一碗黑不溜秋,看上去似乎是某种羹汤的东西。
从房间里的空气之中充斥的浓浓药味来看,吴杰觉得这应该是某种药汤,而且绝对属于那种非常难喝的类型。
公叔痤的旁边只有一个人,乃是一个吴杰并没有见过的、手持长剑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。
当吴杰被推进房间的时候,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就是这名男子的目光。
这目光犹如利剑一般让人生疼。
吴杰在看到这名男子的时候,心中突然有一种很莫名的预感如果这个家伙真的要对自己出手的话,恐怕只需要一剑就足够了。
房门被关上了。
吴杰稍微的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,然后十分从容的朝着公叔痤行了一礼,道:“吴杰见过相邦。”
公叔痤并没有理会吴杰,而是慢慢的,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面前的药汤。
这碗药汤其实并不多,如果是换做吴杰自己来喝的话,应该也就那么咕嘟咕嘟几口的事情。
但是公叔痤喝的非常的慢,以至于这一碗药汤喝完之后已经过去了至少五分钟的时间。
吴杰看着公叔痤,突然觉得这名老人似乎是在……品味着这药汤的味道?
这么苦的东西有什么好品的!
就在吴杰微微有些出神的时候,公叔痤终于喝完了药汤,将手中的陶碗慢慢的放在了桌案之上。
“坐。”
就在公叔痤的下首有一张坐位,吴杰就在这张坐位上正坐了下来。
公叔痤抬起头,看了一眼吴杰。
吴杰同样也在看着公叔痤。
两人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平静,但是眼底又似乎都有着某些东西在悄然的涌动着。
公叔痤开口了:“你应该知道,这间宅子原本是有主人的。”
吴杰点头道:“既然是相邦大人想要这间宅子来做些什么事情,那么这间宅子自然便是相邦的了。”
“不错。”公叔痤道:“老夫想要告诉你的是,这间宅子的主人其实是一名下大夫,但老夫只不过是让人传达了老夫的一句话,这名下大夫就灰溜溜的带着他的全家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。”
吴通和吴杰父子的爵位也是下大夫。
吴杰道:“下大夫和下大夫之间也是有些不同的,有些下大夫在面对相邦的时候只能像一条狗一样唯命是从,而有些下大夫却能够坐在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