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说话,语言能力也需要锻炼才能逐渐恢复。
俩孩子围坐病床边叽叽喳喳说半天,冬阳怕他们影响江启斌休息把他们撵回家自己留下照顾病人。
夜深人静,病房里其他病人和陪护都睡下了,冬阳趴到病床边,凑近江启斌,在他耳边轻声说道:“终于醒了,想不想吃葱花饼啊?”
刚才还紧闭着双眼的人豁然睁开双眼,侧头看向冬阳,眼神极其复杂。
不过再复杂的眼神都难不倒冬阳,她明白江启斌眼神的含义。
丫,是张狂,果然是张狂!
心里面是高兴的,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。
他们分别一年多了,一年多啊。自打相识,他们还是第一次分别那么久呢。
之前有那么多的担忧,那么多的焦躁,现在随着张狂一个熟悉的眼神,那些情绪全都消散不见,剩下的只有喜悦,只有庆幸,只有——满足。
甭管什么身份,甭管要经历什么,只要和他在一起,就很满足。
爱一人,大概就是这个样子。
张狂费半天劲儿想抬手给她擦眼泪,最后到底没抬起来,冬阳凑合他,把脸埋进他的手掌心,让他慢慢的擦去她脸上的泪。
俩人什么都没有说,可很多东西已然心照不宣。
此时冬阳还不知道,张狂要感概的东西和她可不一样,他这一年的时间过得也挺揪心。
之后张狂又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,医生说康复训练可以回家做后冬阳就给张狂办了出院手续。
为此,江母还挺不高兴的呢。
在病房收拾东西的时候江母耷拉着脸絮絮叨叨的说道:“人都醒了,有盼头,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呗,在医院有医生护士怎么也比回家强吧。前头大钱都花了,到后头这些小钱上你还扣扣搜搜的,哪有你这样算账的”
张狂已经断断续续的能说出话,闻言开口说道:“妈,你,你别这样说是我,我要出院的”
“你都躺一年了,你懂个啥。自打你结婚这个家你做过主吗?不都是你媳妇说啥你听啥,你个傻狍子。”江母埋怨道。
冬阳也不好跟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计较,只耐心劝道:“怎么做恢复训练我都跟医生学了,回家和在医院是一样的。其实我也不光是为了省钱,不也是怕你医院家里两头跑不方便么,启斌回家,你在家天天能看到他,还能监督他训练,多好啊。”
江母还絮絮叨叨的,不过态度已经比刚才好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