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冬阳他们在河边的地除草,两个人正在聊村里挨近河边的地旱田改水田的可行性呢,有孩子气喘吁吁的跑来向张狂求助,让他想办法救救小白子媳妇。
求助的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,冬阳知道他,是小白子的哥哥大白子的儿子。
张狂抱着安安,冬阳紧随其后,一边往村里走一边问这白家小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。
原来是乡里xx办的人来了,要强行带白嫂子去乡里卫生所打掉孩子。
胎儿月份已经很大,就是搁到医疗条件更好的现代大医院也未必能保证万无一失,更何况是医疗水平落后的八十年代的乡级卫生所呢!
这些人处理过多少这种事,肯定知道强行打掉大月份的孩子有多危险,可还是要带白嫂子走,白家人实在没有办法,只能跟村里人求助。
冬阳他们赶回去的时候小白子家的小卖店前已经围了不少人,好些村里人都是专门让人去地里叫回来的,就是希望他们能在关键的时候帮把手,把白嫂子留下来。
崔大海和赵红梅都在跟xx办的工作人员沟通,希望他们高抬贵手放过白嫂子。
白嫂子呢,这会儿正靠在小白子肩上哭呢,看来被吓的不轻,脸色很差身体也一直在颤抖。
沟通的很不顺利,前来的工作人员是刚从县里下派过来的,在这边没有亲故,全凭章程办事,一点儿情面都不讲。
死的规定到底没办法顾及到现实的所有情况,就比如这打掉孩子吧。章程上就没有明确规定几个月的孩子可以打几个月的不能打,执行章程的人自然也就有不同的选择。
他们可以高抬贵手,也可以铁面无情。
冬阳是一名军人,从来相信高效的执行力是一线作战部队致胜的关键。可现在,她更希望这些人不要有那么强的执行力!
劝不动,人家非要带白嫂子走,被念叨的烦了还警告村里人别耽误他们的工作,否则就叫警察过来把所有拦着他们的人全都抓起来。
就冲着那两把粉条的情谊,冬阳也不能眼看着白嫂子被带走。
她挤到小白子身边帮忙护住白嫂子,对工作人员道:“你们要带人走可以,那咱们先把话说明白,如果白家嫂子出了意外谁来负责?杀人要偿命,她要是遇着危险那带她走的人要不要偿命?”
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两个问题,顿时让现场安静下来。
对啊,谁来负责?谁能负责?
人家工作人员也不是好打发的,沉默一会儿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