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婵最后也没能从白如雪口中套出话来,这位妹妹保持咬着白庸的姿势,一动也不动,纤细的手指,用几乎让他觉得有些疼痛的力道,紧紧握着手腕,在醉酒状态进入到极限后,她就保持这个姿势睡着了。
白庸撩了撩她的留海,看见那张清秀的脸蛋哪怕在睡梦中,哪怕酒醉忘我的状态下,依旧紧抿着不肯开口的倔强,鼻尖一酸,心中也是觉得异常苦涩。
不过他并非是一个习惯于沉湎在伤怀中的苦情男主角,也不是一个遇上挫折就要怨天尤人的悲观者,自立自强的意志令他哪怕在面对撩拨心弦的事件时,依旧能快速的恢复理智,不会感情用事。
重情之人,往往也是无情之人。
白庸将妹妹抱回一间卧室,放在床上,拉好被子,想要离开,手却被紧紧抓着。
“哥哥对不起我不能说”
“我明白,这不是谁的错,只是,造化弄人。”
白庸温柔的拍了拍对方的手背,那只手就听话的松开了,然后他将手放进被子里,转身离开。
然后依旧检查了喝得大醉的墨娴和歩师妹,后者还好,喝醉就是蒙头大睡,省心不少,前者酒量虽好,耐不住牛饮的海量,而且喝醉了就要耍酒疯,吵吵嚷嚷着要脱光衣服,为了安抚她可是费了好大的精力。
一路行至船舷处,在那里,上官婵用手摸着船窗,观看窗外的虚空景象。
白庸走过去,关心的问:“怎么了,方才的你表现得可不像平常的你?”
虽然平常上官婵也是非常的坏心眼,常常捉弄别人,但大多很有克制,不会去触及底线,像刚才那样一个劲的去寻根究底,追问白如雪不想说出的秘密,是她从未有过的,可谓大失态。
上官婵自嘲的一笑:“也许吧,大概是上次在观心魔殿受到的冲击让我的心凌乱了,还没有恢复过来,确实做得有些过分,帮我向如雪说声对不起。唉,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呢?”
好难得,她居然也会承认自己的错误。
白庸直直看着上官婵,看了好一会,心中才下了决定,他叹了一口气,道:“真要怪,也不能怪你,是我隐瞒了情况既然你愿意听,那我便说给你听吧。我和如雪的渊源,要从父母那一辈说起
白如雪的母亲,我称她为柔姨,她与我父亲是青梅竹马,自小就玩在一起,两人虽然不曾私定过终身,却也彼此早已明白对方的心意,于他俩而言,长大后结亲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吧,已经到了不需要开口明说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