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建造万佛壁的时候又加了一重阵法,能够自动滤掉愿力产生的强迫信仰力。
既然是愿力,就有一种对神灵的依赖效果,这种效果很容易影响他人,使一些不信仰的人也盲目的信仰,扭曲人的精神。越愚笨的人,产生的愿力中这种依赖感越强,越聪明的人,越能抵抗这种强迫信仰力。
历史上的邪教就是这么来的。利用愿力中的强迫信仰力,欺骗更多的愚夫愚妇信仰,盲目的跟从,连信仰神灵是善是恶都分辨不清。
创始者去掉这层强迫信仰力,不强迫他人信仰自己的教义,这份心胸着实值得人敬佩。之前说不信神佛的人会萌生拜入禅音寺的念头,仅仅是被佛像的威严和塑造佛像的大神通慑服,倒不是受到愿力的影响。
当然,这些都是对佛门而言,道门大多不聚集愿力,儒门更是从不在乎愿力。
白庸一路来到内殿入口,将名帖递给看门僧后,正在等僧人通报,忽然听到有人搭话。
“小先生,洒家有一个疑问,不知能否帮忙解答?”
白庸转过头,却见一名肥头大耳的和尚站在身后,左手拿着啃掉一半的猪腿,右手拎着一个酒壶,半露着胸膛,从僧袍上看,似乎不是禅音寺的门徒。不过若真是禅音寺的门徒,恐怕要因为破坏戒律而受处罚。
虽然是这般邋遢打扮,又是个酒肉和尚,但白庸知道眼前之人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,不说其他,能够在自己毫无注意的情况下来到背后,就足以说明一切。
“这位大师”
“别叫大师,洒家法号布施,直接叫布施或大和尚行了。”
“大和尚,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,在下知无不言。”
布施和尚一指旁边的金箔佛像:“洒家在想这些到底是不是佛,不是说佛无相吗,那为什么要给佛祖塑像?”
这和尚倒也有趣,明明自己是和尚却问别人是不是佛,自称洒家而不称贫僧,也不称白庸为施主。
白庸心中觉得有趣,嘴上回答:“佛自然是无相,可佛无相,众生有相,以无相对有相,谬矣。故寺庙塑佛像,供世人香火礼拜,以有相对有相,是为从善如流。”
“你既然说这是佛像,也即是指它不是佛喽!”
“哈,这不过是一抷镀金泥土,自然不是佛。”
“可来这里香火礼拜的百姓却认为自己膜拜的是佛,这难道不是欺骗众生吗?”布施和尚的疑问引来了禅音寺僧人的怒视,可他毫不在意,视若无睹。
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