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慨着这话时,他便转头看向他老子,故意在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,明显是说给他老子听的。
郑芝龙有耳朵,自然听到了,便瞪了他儿子一眼。随后,他便看向郑芝豹问道:“你怎么看?”
郑芝豹听了,还没回答,就听郑福松抢着说道:“我和四叔的意思,都是让爹尽快北上,我们郑家还能太平无事,要不然肯定和曲阜孔家差不离!”
郑芝龙一听,顿时怒声喝斥道:“要你多嘴?”
郑芝豹看看他们父子俩,又低头看了下书桌上的那封信,便抬头看向郑芝龙说道:“大哥,如今我们郑家一门三人的官职都不容易,好好干的话,以后肯定还能光大门庭,要是再拖下去,朝廷恐怕不止是会派出东厂番子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之后,加重了语气,着重强调道:“能赚钱是好事,可是朝廷已经非以前的朝廷了啊!”
郑芝龙听了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很是有点感慨地说道:“是啊,如今的朝廷,已经不是以前的朝廷了!有命赚钱,也要有命花钱才好啊!”
一听这话,郑福松的脸上便立刻露出了大喜之色,当即对郑芝龙说道:“爹,那我去找我娘了!”
很显然,事情已经圆满解决,他就要去见她娘了。
郑芝龙一听,脸色一沉,当即喝道:“急什么急?你娘还会跑啊?老大不小了,还毛毛躁躁,坐下说事!”
“我不毛躁,我都已经是总兵了!”郑福松虽然如此说着,不过还是坐下了。
他这个话,一下呛到了郑芝龙,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:总兵了不起啊,还不是你爹给你铺好的路!
不过有一点,他其实还是欣慰的。在大是大非,重大选择方面,自己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儿子,两次的选择都是对的。
此时的他,自然不知道,如果在原本的历史上,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,郑福松一样选对了,名垂千古;而纵横一生的他,却是选错了,最终落个身败名裂,流放宁古塔而死的地步。
这时,郑芝龙心中已经有了计较,便又能平心静气下来,当即问起郑福松有关在北方的经历和见闻。
他问得很仔细,特别是对于朝廷的军队情况,以及辽东建虏的情况。最后才把郑福松赶跑,又和郑芝豹商量了起来。
等到晚间的时候,郑芝龙又召集心腹大将和他儿子郑福松一起,宣布了决定道:“后天一早,我就准备启程北上。福建这边的事情,就都交给福松了。他还年轻,缺乏历练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