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扫过去。
晚上九点十分,苏卿侯刚入镜新月镇,十几辆车跟在红色的玛莎拉蒂后面,车速不紧不慢。
副驾驶阿King接了个电话,说:“小治爷,庞宵遇刺了。”
苏卿侯坐在后座,抬了抬眼皮,刚下船,他人有点发困:“谁干的?”
阿King:“三把刀。”
开车的阿Kun双眼一瞪,兴奋了。
苏卿侯沉默了几秒,眼底的神色转换了几次:“下去,我来开。”
阿Kun犹豫:“您不是色盲吗?”除了在自家“后院”,小治爷出门都是不开车的,毕竟他不止红绿色盲,他还左右不分。
苏卿侯动怒了:“滚下去。”
阿Kun缩缩脖子,立马停车,下去了,阿King一道,也下去了。
苏卿侯坐到主驾驶:“过来个人,给我指路。”
“是。”
阿Kun坐进去,除了指路,一句话不敢多说,他在杀气腾腾的低气压里,安静如鸡。
小治爷好多年没这样动怒了。
赶到庞宵老窝的时候,已经快十点了,别墅里到处是火光,血气冲天的,地上全是尸体和残肢。
苏卿侯在二楼的血泊里找到了展东东,她躺在那里,身边还有几个死人,她一动不动,也像个死人。
苏卿侯走过去,踢了踢她的脚:“死了没?”
地上的人睁开眼,脸上全是血,牙齿上都是,左腿、右边手臂,还有肩膀中了枪,她基本没什么气息,声音微弱:“没死。”
苏卿侯眼里冷冰冰的:“你是找死。”
展东东把脸上的血抹点,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裤腿,她手上的血蹭他衣服上,冲他笑:“我送你的,礼物。”
苏卿侯冷着脸,把脚拿开:“谁要你送了。”
展东东手里落了空,她招招手。
苏卿侯半晌才蹲下。
“苏卿侯,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她撑着身体坐起来,勾住他的手臂,也不管肩头在流血,凑近他,她说,“我觊觎你哦。”
她不记得了,她秘密在她“醉酒”的那次就已经抖露了。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她吐出了一口血,躺回地上了。
苏卿侯看了看衬衫的血,蹲在她面前:“还能不能走?”看她这样子,语气终归是狠不起来,可气还是气的,气她自作主张、自以为是。
“不能。”她伸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