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,妈妈都不会那么快就找出她。
裴荏很怕柜子里的男人,就大喊:“妈妈——”
裴康捂住她的嘴:“别作声,游戏还没结束呢。”
他以为一个智力七八岁的女孩子,只能任他揉捏,没想到那孩子一口咬在他手上,趁他吃痛时,推开柜门跑出去。
“妈妈。”
“妈妈。”
她扑到韩宁怀里,哭成了小花猫。
韩宁心疼坏了,抱着她轻声问:“怎么了,小荏?”
裴荏看了楼梯口一眼,立马往韩宁背后躲,小声地跟她告状,委委屈屈地说:“叔叔他是坏人。”
当然,智力七八岁的孩子还不懂,不懂那个坏人的行为叫猥亵。
裴康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,笑得温和:“嫂子,我跟小荏闹着玩儿呢。”他伸手,似乎想摸裴荏的头,被她躲开了,他尴尬地笑笑,“叔叔还以为小荏喜欢,下次叔叔不吓你了。”
他以为很容易糊弄过去,毕竟一个小孩儿懂什么,可他低估了韩宁的护女心切。当天晚上,韩宁就和老爷子谈了。
“二爷——”
“嘘。”
裴康制止了佣人出声,他靠近书房,听得不太真切。
“他欺负小荏了?”裴敬启问。
韩宁给的理由是:“裴康眼神不干净,我不放心。”
不干净?
裴康在外面笑得明晃晃。
他一个有妈生没爹的养的人,干净?那是奢望。
裴敬启沉默了半晌:“我找个机会,把他送走。”
韩宁又把话题说到了裴无斐身上,说他最近好像和个女孩子走得挺近,不知道是不是在处对象。
裴无斐其实就是裴荏的所有物。
他裴康呢,是裴家一条可有可无的狗,在裴荏面前,还不能摇尾巴,因为裴荏怕狗。他在门后面,笑得阴沉。
出了裴家,他打了个电话:“陈青山,想不想赚一笔?”
裴康在回裴家之前,也是跑货车的,跟陈青山有点交情。
就在那年次月,裴历城一家三口在郊外出了车祸,车子坠江,肇事车主逃逸,没有监控,也没有目击证人。
警方在江里打捞到了裴历城和韩宁的尸首,唯独没有找到裴斐,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认定了,活不了,再大的命也活不了。
那天其实裴荏外公的生日,裴历城很忙,下班后才载着妻女去郊区的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