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女士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:“我老陈家养你这么多年,你就是这样报答的?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这一巴掌打得很很。
陈香台疼过之后,却只有一个反应,她回头:“陆先生,”她红着眼,哀求它,“不要过来。”
不要看她。
她现在太狼狈,太丢脸。
陆星澜置若罔闻,一张脸比这要下雪的天还阴冷,他走得很快,到她身边来了,他说:“打回去。”
一句话,让她很想哭,眼睛发热,耳边的声音都有点模糊。
谭女士还在叫嚣:“你谁啊!”
陈德宝也来了,在一旁说风凉话,见缝插针地煽煽风点点火:“妈,就是他,让我们赔钱的那个车主。”
谭女士穿着黑色的皮草大衣,烫了小卷,颇有几分逼人的气势:“还真是一伙的。”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陆星澜一番,“陈香台,长本事了啊。”知道找靠山了。
陆星澜看也没看那对母子,眼里的怒气压着,目光落在陈香台被掴掌的脸上,他还是那句:“打回去。”
陈香台红着眼看他。
“天塌下来,我都给你顶着,陈香台,给我打回去。”
这不是她第一次挨打,却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撑腰,有人说,天塌下来都给她顶。她手发抖,颤颤巍巍地抬起来。
陈德宝一把抓住她的手,狠狠瞪着她:“陈香台,你敢!”
陆星澜把她往后一拉,上前,一脚踹在了陈德宝的肚子上。
陈德宝猝不及防,一屁股跌坐到地上,肚子上火辣辣的,痛得他龇牙咧嘴。
“德宝!”
谭女士惊呼了一声:“德宝,你怎么样了?”
陈德宝抱着肚子,蜷在地上呻吟。
谭女士又急又气,扭头冲陆星澜恶语咆哮:“我教训我闺女,关你什么事,你凭什么打人!”
陆星澜长这么大,动手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过来,不过陆景松是军人,该操练他的,也都操练过了。
刚刚那一脚,踹得太急,他劲儿没使够。
他把大衣的扣子解开,里面是正装,松了松领带,他走上前,妈的,他想踹死这玩意。
他还没踹,袖子就被人拉住了,一回头,看见小姑娘红着眼摇头。
“他们欺负你。”
他拿开她的手,脑子还有只手在纵火,打人的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,眼里阴阴沉沉的,就像这天,要下暴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