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声抬头“嗯”
是个六七岁的男孩子,长得粉雕玉琢,清秀好看。他身上穿着黑白两色的校服,外面套了一件运动外套,外套的左胸口有一个红色,写着“少年游泳队”。
他递给了她一张纸巾。
陆声说“谢谢。”
她接了纸巾。
男孩儿没走,坐在她旁边,也不说话。
过了很久,男孩儿问“姐姐你为什么哭啊”
“姐姐的家人生病了。”
他又不说话了,伸手过去,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陆声用纸擤了鼻涕。
男孩摸了摸校服口袋,站起来,走到台阶下面,把手伸过去“没有纸了,袖子给你擦可以吗”
他的眼睛很干净,像一对漂亮的宝石。
陆声笑了“你叫什么名字”
“谷雨。”
“二十四节气的那个谷雨吗”
男孩儿点头。
他是在谷雨那天出生的,所以取名谷雨。
“你家人呢,怎么一个人在这儿”
他指给陆声看“我妈妈在那儿。”
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孩子在对面挥手。
是位很年轻的妈妈,笑容很甜。
陆声从台阶上站起来“去你妈妈那里吧。”
男孩儿把手包取下来,从里面掏出一个硬币,放在掌心里给陆声“医院后面有个许愿池,我妈妈说,好多病人都去那里许愿,然后他们都好了。”
陆声把手伸过去“谢谢。”
男孩儿把硬币放到她手上“不客气。”
是个很懂事的小男孩,被他妈妈教得很好。
陆声去了许愿池,扔了硬币后,说“我不贪心,只要他活着就行。”
最终的检查结果还算理想,手术定在了半个月后。
普尔曼正是夕阳西落时,实验室依山而建,所处地势很高,到了傍晚,整个建筑都笼罩在橘黄色的光里。
只不过实验室里没有一扇窗,即便白天也昏昏沉沉。
脚步声由远而近,守在房间门口的男人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。
来的人穿着浅灰色的衬衫,瞳孔是很淡的湛蓝色,他走近,问“那个女人死了没”
男人一脸懵逼。
他不耐烦了“问你话呢。”
男人战战兢兢“小、小治爷,这里头关的不是女人。”他忍不住哆嗦,“您您您走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