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她已经断气了。”
贵妃又叫了一声:“汪!”
是方理想来了,她行色匆匆,跑过来的,看了老方一眼,问江织:“你已经有周徐纺了,为什么还要查问骆三的事?”
她不想周徐纺再一次被卷进骆家。
“因为杀人偿命。”江织说得慢,语调很轻,“因为除了我,不会有人替那个孩子申冤。”
那个孩子,没人疼,也不知是谁生。
只有他了,只有他会在乎。
方理想眼一红,话就冲出了口:“没有断气。”
老方立马喝止她:“方理想!”
她管不了那么多了:“她还活着。”
江织眼底乌压压的墨色全部压下来,浮光乱影波涛汹涌,他声音都发抖了:“她在哪?”
还活着吗?
只要还活着,怎么都好。
“她有一条项链,上面刻了她的名字。”这一段,老方醉酒的时候,跟她说了无数次,每次都声泪俱下,每次都撕心裂肺,可真当她说出口,却平静得出乎了意料,“她叫周徐纺。”
江织眼睛一下就通红了:“你说她叫什么?”
方理想重复:“她叫周徐纺。”
周徐纺……
他趔趄了两步,几乎站不稳。
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,他像死了一回,大汗淋漓,喘息着吸进一口一口冷气,呛得大咳,像要把肺咳出来。
为什么是周徐纺?
为什么偏偏是她?她生来渡劫,受了所有能受的苦。
江织站了很久才挪动脚,往周徐纺家的方向去,脚步跌跌撞撞、摇摇晃晃。
他站在楼下,仰着头,眼里有泪,泪里有光:“周徐纺。”
“周徐纺。”
没人答应他。
她大概不在家,他还像个傻子一样,念叨着‘周徐纺周徐纺周徐纺’,念了很久,风都吹干了眼睛,他才拨了个电话。
“喂。”
江织说:“我在粥店等你。”
是唐想,她问:“有事?”
江织没有任何耐心跟她周旋:“别明知故问。”
他说开了,唐想也就开诚布公:“你猜到了?”她承认,“我的确是故意让你听见的。”
江织一句话都不想多说,言简意赅:“四十分钟后,粥店见。”
“看来你已经见到方大顺了。”跟她料想得一模一样,方家父女不信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