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冰激凌。
“云生。”
“云生。”
经纪人杨晰喊了两声,萧云生都没有回应,只是呆愣地坐起来,呆愣地看着车窗外,呆愣地踩到了自己的帽子,那双总是郁郁无神的眼睛竟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杨晰把帽子捡起来:“你看什么呢?”
“停车。”
声音不太对劲,绷得太紧。
杨晰觉得奇怪,也凑过去看窗外,前面开车的助理说:“已经绿灯了,停不了。”
萧云生转过头来:“快停车。”
网友是怎么形容萧云生的?
精致、脆弱,像一块已经有了裂痕的宝玉,漂亮而昂贵,却不能轻易触碰,会碎。他的歌也是,不要一个人的时候听,会泪流满面。
他是一个眼睛里写满了悲伤故事的人,出道的时候才十六岁,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年纪,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,眼里没有那个年纪该有的明朗与天真,全是沧桑与孤寂。
就是这样一个人,刚才那一个转头,杨晰在他眼里看到了欣喜若狂的汹涌。
杨晰对助理说:“过了红绿灯,在路边停一下。”
助理点头,过了马路,靠边停了车。
萧云生推开车门就下去,杨晰把帽子递给他:“你把帽子戴上再——”
他已经冲下去了,口罩帽子全没戴,来来往往都是车,他也不管,像只无头的苍蝇,慌慌张张、匆匆忙忙。
车上的助理看得心惊胆战的: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杨晰摇头:“我也第一次见他这样。”他下车,追上去。
一路追到了火车站对面的广场,萧云生跑着来的,头上都是汗,方才坐人的木箱上空了,人已经不在那儿。
他大喘着气,拉着旁边的人问:“坐在这儿的人呢?”
货主大叔:“啊?”这人好面熟啊。
“坐在这儿的那个女孩子去哪了?”因为情绪起伏太大,他脖子上青筋隐约,眼眶也红了。
姑娘?
货主大叔一愣一愣:“你说小周?”
他几乎吼着出声:“她在哪?”
货主大叔指了条路:“她刚走。”对面公交站的广告牌上的那张脸,怎么跟这张这么像?
萧云生转身就朝那条路跑,正好撞上搬着箱子的卸货员,木头的边角锋利,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血痕。
手指那么长的伤口,血才刚冒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