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
那边,一如既往怂唧唧:“老板,是我。”
薛宝怡故意拿乔了:“你谁啊?”
“是我呀老板。”那边自报家门了,“方理想。”
他还能不知道是她?
他都能把她的电话号码倒着背过来,不过是想着这家伙在游戏里没大没小地认儿子,非挫挫她锐气不可。
他语气大爷得很,跟土匪窝里的土匪头子似的:“什么事儿?”
方理想恭恭敬敬,犹如小弟:“我恐怕不能陪您搓麻将了?”
薛大爷一听,很不快:“怎么不能了?”
她必须来!
他要还他的肾一个清白。
“是这样的老板,”电话里的家伙语气开始悲痛了,“您不是约了我晚上八点搓麻将嘛,我就早早地去赴您的约,由于我心情太激动了,下楼梯的时候就忍不住蹦跳了一下。”
说得倒诚心诚意。
薛宝怡半信半疑:“然后呢?”
那边在唉声叹气:“然后我的手就骨折了,现在在医院打石膏呢。”
这家伙平日里就是个戏精,薛宝怡才不信她:“糊弄我是吧?”
“我怎么敢!”
她好冤枉!
她就说:“您等着,我给您发张彩信。”
叮——
薛宝怡收到了张彩信,点开一看,她还真打了一手石膏,正躺医院的病床上,旁边护士三两,她脸色惨白,满脸痛苦之色。
薛宝怡脚步一停,没再往前走了:“真摔了?”
“是的老板,手腕脱臼了,还有点韧带拉伤,抬不起来了,也搓不了麻将了。”可能碰到了伤处,她倒抽了一口气,忍着痛,诉说她的失落与沮丧,“不能陪您搓麻将,我真的好遗憾啊。”
听起来,有点可怜。
薛宝怡烦躁地抓抓头发:“那下次吧。”
她乖巧又老实:“好的老板,祝您玩得愉快。”
“好好养伤。”他当然不是关心她,大爷的语气再端出来,“别耽误了拍戏!”
方小弟连忙答应:“那是那是。”
“挂了。”
“再见,老板。”
薛宝怡挂完电话就掉头。
小庄赶紧刹住脚,跟上去:“不搓麻将了?”
“打个电话问问方理想的经纪人,看她在哪个医院。”他有点急,走得很快。
小庄也不知道发生了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