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漉漉、雾蒙蒙的。
汽车飞速而去,戴着帽子、口罩的周徐纺趴在不远处的别墅楼顶上,她追着那辆车看了很久,把耳麦的开关打开。
“霜降。”
“在呢。”
周徐纺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,五体投地地趴着:“凌渡寺的那个平安符挂件,登记人里面有没有江维尔?”
过了半分钟,霜降回复:“没有江维尔,但有另外一位姓江的女士,叫江五。”
江家老五,江维尔。
那就对得上了,那个黄色缎面的平安福上,青色绣线绣的是一个‘书’字,与肖麟书车上挂的这个一模一样。
二楼的窗户没关,有风吹进来,卷着窗帘四处摇曳。
江织窝在一张铺了厚厚一层毯子的榻上,手里把玩着前些日子江老夫人送来的字画,心不在焉的,在想着什么。
薛冰雪面前的茶没动,也在发呆,半晌,开口念了句:“维尔她走了。”
江织漫不经心:“这个结果你不是料到了吗?”
他是料到了,维尔性子倔,而且长情,她对肖麟书用情很深,这个视频还不足以让他们决裂。
薛冰雪失落:“我只是没料到,她问都没问一句,就站在了他那一边。”
这个视频,她是看过的,可是,她宁愿自己去查,也没有去质问肖麟书,更没有怀疑、憎恶。
她得有多喜欢肖麟书。
她是江家脾气最倔的一个,从来没有求过人,没有跪过谁,即便年少时因为江老夫人反对她练跆拳道,罚了她一顿打,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,今天为了肖麟书,所有没做过的都做了,骨气都不要了。
“冰雪,”江织放下手里的字画,突然问他,“你想不想要她?”
薛冰雪毫不犹豫:“想。”
江织身子还没恢复,皮肤白得剔透,因为染了几分病气,看着有些清减,眼里慵慵懒懒的,他说:“那你就卑鄙无耻一点。”
薛冰雪一时无言。
不是不谋,是怕谋错了,招她厌恶,招她憎恨,这世上,最希望她好好过日子的人是他,他只要她顺遂安好。
门外:“三爷。”
是老夫人身边的桂氏来了,敲了门进来传话:“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薛冰雪知道江老夫人打了什么算盘,刚迈出脚,江织慢慢悠悠地在后面说:“上次,有辆车想撞死我,我查了一下,知道了点东西。”
这时,窗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