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折辱、被人践踏。
只是没人救他罢了。
谁都不作声,只有江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,一字一句,咄咄逼人:“你没错,或许他也有苦衷,也没错,可你明知道,如果继续跟他在一起,之后的三年、五年,甚至十年、二十年都不能对这件事毫无芥蒂,明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,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儿用半辈子的时间去给别人的错误买单,你却还这么一意孤行,那就是错!”
江维尔红着眼怒视:“那也是我的事。”
“你——”
老夫人的手已经抬起来了,狠狠一巴掌差点落下,被人打断了:“奶奶。”
咳嗽声由远及近,是江织来了,雨还没下,水汽有些重,由人撑着把伞,他慢慢悠悠地走过来,下人往两边挪开,为他让路。
江老夫人扫了众人一眼,疾言厉色:“是哪个不长眼睛的,把小少爷也给请过来了。”
江织三步一小喘,五步一小咳,病病歪歪地走着,这时老管家江川站出来:“是我多事了,还请老夫人您消消气,别动了干戈伤着和气。”
江川是江家的老人了,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,他就在身边伺候着,江老夫人平日里也会给他几分薄面,这下也怒了,正要发作,江织开了口:“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他上前,直接关了投影。
也只有他敢关,也就只有他去关没人敢拦。
“教训也给够了,可以直接说目的了。”
这态度,看戏似的。
他说得自在轻松。
老夫人横了他一眼:“这件事你别管。”转头吩咐,“阿桂,送小少爷回医院。”
不等桂氏说话,江织拉了把椅子就坐下,两条腿交叠一搭:“我看谁敢赶我。”说着咳了两声,病病恹恹的。
谁敢拦,万一晕过去了呢。
反正桂氏是不敢拦。
这祖宗的脾气也是江老夫人一手惯出来,谁都拿他没办法:“扶汐,去给织哥儿加件衣裳。”
江扶汐颔首,起身去屋里拿衣服。
江维尔还跪着,腿麻得没了知觉。
老夫人还是不改态度,头发盘得一丝不苟:“没什么好说的,我给你一天的时间,跟他断干净。”
江维尔抬头,与她对视:“要是我不呢?”
整个江家,除了江织,就数江维尔最不服管,脾气倔得与江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一个样,越逼,就越反骨。
江老夫人懒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