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副导‘呃’了一声。
怎么又算了呢?好反复无常啊。
那厢,大导演窝在躺椅上,闭目养神了一分钟,换了三个姿势,眉头一会儿拧一会儿舒,纠结了好几番,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,摩挲了半天手机键,才拨了号。
“喂。”
嗓音是万年不变的冷漠。
江织煞有其事地咳了一声:“是我。”
这是江织第一次给她打电话,从外卖上找来的号码,早就背得滚瓜烂熟,却是第一次打给她。
莫名其妙地,他竟有点局促。
周徐纺语气半点起伏都没有,雷打不动的冷漠:“哪位?”
“……”
居然没存他的号码!
居然听不出来他的声音!
江织用力咳了一声,清了清因为彻夜失眠而沙哑的声音:“我是江织。”语气很冲,七分恼,三分不甘心。
听闻是江织,周徐纺默了几秒,然后才跟他打招呼:“你好,江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