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室外,白荷不禁有些后悔,刚刚在台上有覃小津的演奏哩,且是和他的姑姑、父亲同台。
不是关系紧张么?盛会当前,就父子和解了?
白荷还后悔的就是:室外好冷,毕竟已经秋末冬初,而她身上只有晚宴礼服没有外套。
“白小姐,你怎么站在这儿?”耳边响起常苏的声音,白荷不禁一喜。
在那人头攒动光影灿烂的演奏现场,高雅也好,盛大也好,都与她没关系,越是这种场合,她就越容易产生自卑和孤独的情绪。
而常苏是在这里,她除了覃小津之外,最熟悉的一个外人,此刻见到当然分外亲切。
“常苏,起先在婚礼现场没有看到你。”白荷笑容灿烂说道。
“演奏会后就是你和小先生的婚礼晚宴,我在宴会厅那边帮忙。”
常苏是覃小津的生活助理,覃小津的人生大事,他自然要发挥最大用处。
“白小姐,你是不是冷?我去给你拿件外套。”
见白荷环抱住自己搓自己的手臂,常苏贴心说道。
“好的,谢谢常苏。”
穿了一整天高跟鞋,穿得她的脚发疼,如果可以,她真的不想再多走一步路了。
常苏快速进了门内,穿过人流,往另外一扇门走去,那扇门连接着新人的换衣间。
常苏进到室内,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舞台,脸上露出神往的笑容:今天的小先生也太帅了吧!
他最喜欢看小先生在台上弹琴,然而小先生演出时,按他的身份却常常只能呆在后台化妆间里等他。
常苏经过舞台底下的时候,台上的演出刚好结束,覃湖领着覃山海和覃小津起身谢幕。
身后响起热烈的掌声,常苏又忍不住去看观众席,有一道光在他扭过头来的瞬间恰巧打在了他的脸上。
是一道不经意的镁光灯。
镁光灯的主人——一个媒体记者从他手中的照相机后抬起脑袋,不由眼睛一亮:萧占!
常苏走出了对面的那扇门,径自往换衣间去,浑然未觉身后正有一双追逐的脚步。
常苏进了换衣间,顺利找到白荷放在沙发上的红色大衣,重新走了出来,再次经过演奏会现场,抵达白荷站着的那扇门外。
这个过程于常苏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,对于那位媒体记者,却已经收获相机里无数底片。
那位记者按着常苏的轨迹完美地重复走了一遍后,抵达了那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