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几缕春雨随着微风的摇摆,慢慢的落在了树叶之上。这是几棵枫树,虽然还没有到它火红的季节,但叶子尖上的一抹红色仿佛预示了它将会经历春夏,走向灿烂的秋节。
枫树后面有一个小院子,这是一间很平常的小院,若要找出个不同,便是这间小院被收拾的十分整洁干净。小院门牌上的字好像被雨水冲刷了太多次,字迹已经稍微看不清了,但细细观察还是能看到“秋染小筑”四个秀气小字。
在枫树与小屋的空隙间站着一个人,这人身材低矮,大概只有四尺来高。细细看面貌的话,他大概五十多岁,最让人瞩目的是他的那只独眼只见眼睛发红似蒙一层红纱,眼睛向外鼓,这明明是一只蛇眼,怎会长在人的身上。
他身上穿着一件青衫,虽说只是一场微弱的春雨,但这一身青衫也在时间的流逝中被浸透了。但是这一切他好像没什么感觉,只是半眯着眼睛惬意的看着远方,似乎他在等待什么。应该是一种他等待了很久很久的东西吧,大概终于来了,所以除了看着远方,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。
终于来了,远方的小路上走来了一个人,但由于被清晨的浓雾遮住,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。来人应该是一个十分讲究规矩的人,因为他每走一步的长度和走一步需要的时间都是相同的。
路上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,他身穿蓑衣斗笠,但他头上不仅没有头发,还有几个戒疤。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断刀,每往前走一步,握刀的手便握的更紧一分。他是和尚么?或者是一个刀客?
雨停了,朦胧的雾也慢慢的散开了,几缕阳光照射中,两人已经面对面站在了一起。
一直等待的青衫人开口了:“久违了,师兄。”
斗笠下的来人听了静静回道:“却是很久未见了,只是从未想过阴蛇会是师弟时间还真是可怕,昔日善良的小师弟,变成了如今天下人都恐惧万分的沧澜老二阴蛇。”
原来两人便是阴蛇和惠岸,那日菩提寺阴蛇约战,今日便是两人决战之时。不过今日的阴蛇没有带着他的巨蛇,不知被他派去哪里了。
阴蛇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指着后面的小院问道:“师兄还记得这里么?”
看着门上淡淡的“秋染小筑”四个字,惠岸沉浸了半天念了一声“阿弥陀佛”回道:“记得又如何?忘了又如何?”
“哈,也是,如今师兄是惠岸禅师,早已不是昔日龙刀宁箫羽了看来是师弟执着了。”这一声轻笑中,阴蛇好像看开了一切,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