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陈文无效,你望着他,他就眼珠子满世界乱转。可惜的是,洛菲米娜没有看见,在陈文眼珠子转动时,眼眶里有晶莹在流转。
“谢谢。”陈文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。
“还有呢?”洛菲米娜心中恼火,却没表现在脸上,依然是神情冷漠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洛菲米娜。”
“洛菲米娜。好听好听。”陈文重复了一遍,突然道:“我可以叫你娜娜吗?我想老师和校长之间如果能进行一些比较深入的亲密交流,比如人类伟大的繁衍事业等等,或许会更有助于学校教学工作的开展。”
回答陈文的是一个更加巨大的冰团,陈文刷一声蹦出了门外。校长室的门无风自动,关上了。
“璞。”陈文靠着墙壁,终于忍不住翻滚的五脏六腑,猛地吐出一口鲜血。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暗暗苦笑。在被洛菲米娜击中之时,他脸上露出的痛苦神色,并非是假。他原本就差点要吐血,但被他强行忍住。身体早就已经受伤,再加上洛菲米娜的凌厉一击,伤势更重。
只可惜他胡言乱语惯了,没人把他的话当真。这也算是自食恶果吧。
想起洛菲米娜,陈文的心又隐隐作痛。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压缩,被漂流,抛进漫无目的的隧道,四周空荡,却处处挤碰。他穿过一分钟,穿过一小时,穿过一天,一月,一年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闭上眼睛,黑暗忽地笼罩,那冰凉的黑暗,在肌肤上水流似的摇晃。那是熟悉的,那是封尘的,那是刻骨铭心的
回忆远走高飞,涂作山痕水迹,倦惫的鸟儿在远方收翼,消失在麓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