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乡有一位和她们一样厉害的大师,小时候学艺累了,就用冰糖葫芦激励自己,发誓以后出了名,赚了钱,就拿这个当饭吃。”
“既然是大师,怎的如此俗气?”
“人家卖艺赚钱,既不蒙人,也不骗人,凭本事吃饭,干干净净,何来一个俗气?”
“吕公子说的对,是秀珣失言了。”
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糖已经熬好,马上就能吃到了。”
卫贞贞会熬糖,但并不会裹糖衣,吕云澄拿过穿好的山楂,在小锅上轻轻一转,山楂裹上糖衣,变得晶莹剔透。
然后“啪”的一下摔在早已备好的木板上,轻轻一拉,糖葫芦前方拉出一小块糖片。
吕云澄一边做糖葫芦,一边唱起了歌。
“都说冰糖葫芦儿酸,酸里面它裹着甜,都说冰糖葫芦儿甜,可甜里面它透着那酸;
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,象征幸福和团圆,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,没有愁来没有烦……”
歌词并不文雅,但朗朗上口,商秀珣从未听过这种调子,觉得颇为有趣,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。
吕云澄一连做了十几串,穿好的山楂都已经做完,糖稀也成了浓稠的糖浆,便让卫贞贞倒入一点油,炒一块“糖色shǎi”。
糖色是烹制菜肴的红色着色剂,烹制某些需要上色的菜的时候,使用糖色会让菜红润明亮,香甜味美,肥而不腻。
商秀珣对于糖色没什么兴趣,拿起一串糖葫芦,对着最大的那个山楂咬了下去。
入口先是甜,然后是酸,酸味和甜味混合在一起,好似打开了全部的味蕾,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再吃一颗。
商秀珣胃口大开,嘎巴嘎巴几声,一串糖葫芦已经下肚,伸手抓向了另外一串。
吕云澄笑道:“味道如何?”
“不错,这东西真的很不错,没想到这么平常的东西,吃起来竟然是如此的美味。”
糖霜不算什么贵重物,山楂简直是万人嫌。
富家子弟可能偶尔吃几颗解解油腻,穷苦人家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不愿意吃山楂的。
因为山楂是酸的,比较开胃,越吃越饿,一直吃确实能吃饱,但是“倒牙”,没等吃饱就已经吃不下去了。
商秀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两样如此平凡的东西,合在一起竟然能化腐朽为神奇。
要说比肩御厨花费三天三夜时间做出来的大菜,那绝对是胡说,但在“小吃”方面,确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