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仍旧慢悠悠的吃面,根本就没有中招。
“一大把年纪了还玩这套,三妹啊三妹,你让我怎么说你。”
白翠萍讪笑了一声,道:“公孙大哥,你这是……”
“这叫龟壳神功,专防点穴的。”
“龟壳神功?那不是铜锣湾海龟道人的绝学么?”
“对啊,我告诉你啊,前年夏天,我去找他下棋,趁他不备,点了他的膻中,取了他的秘籍,杀了他的徒众,烧了他的道观,唉!善哉呀善哉。”
破家灭门,何其残忍,公孙乌龙提起这件事,面上仍旧是笑眯眯的,甚至有几分得意之色。
这种人,要说他悔改,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上官云顿也是笑眯眯的杀人,但上官云顿是杀手,目标是完成任务,只是生性残忍好杀。
公孙乌龙却是彻头彻尾的疯子,脑回路和常人大不相同,他所谓的后悔、悔改,不过是某一时刻生出的闪念罢了。
闪念,不是善念。
但凡他心中稍有善念,也不会一言不合就把人点住,用残忍的手段折磨死。
最让人感到心惊的,是这货毫无顶尖高手的尊严,偷袭暗杀无所不为,且不会因此感到羞耻,只有得偿所愿的得意。
这才是坏人,真正的坏人,纯粹的坏人,无可救药的坏人,罪该万死的坏人。
白翠萍自知不是公孙乌龙的对手,挥手示意白展堂去找吕云澄,自己留下拖延时间。
公孙乌龙一直都留了几分警惕,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,却只当什么都没看到,任凭白展堂离开。
“公孙大哥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我杀人太多,一闭上眼,就觉得我杀的那些人在眼前转悠,吃不踏实,睡不踏实,于是我去找智清,让他开解开解,结果他开解不了。
佛不行,我就去找道,结果冲虚也不行,我又去找儒,还是不行。
杀了齐大学士后,京城全方位封闭,我去大理寺偷通行证,看到了一份秘档,得知七侠镇有隐世高人,想请高人来开解我。
善哉呀善哉!”
“如果他也开解不了呢?”
“那就怪不得我了,儒释道都不行,当不了好人,我就只能大开杀戒喽。
三妹你别怕,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,我肯定最后一个杀你。”
说起“杀你”两个字,公孙乌龙仍旧是笑眯眯的,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。
不是他没有动杀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