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呀
房门关上,清晰可闻屋中老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。
“嗤,有能耐再生一个啊,你行吗”
李大牛端着洗脚盆翻了个白眼,碎碎念一句,走下台阶,看着浓浓白雾,用力将洗脚水泼了出去,口吐芬芳:“呸,真他娘的臭。有老家伙这洗脚水,我还真不信有不开眼的东西来作死,哈哈。”
转身,提盆欲要归屋。
呼呼
一阵寒风吹来,身上水未干,冷入骨髓,李大牛打了个冷颤,正要开口骂上一句,耳畔却响起阵阵分不清男女的低声呢喃细语:“大牛大牛啊你爹骗你的”
“谁谁在那里滚出来,老子不是吓大的。”
李大牛猛的转过身,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不止,小腿肚抖个不停,硬着头皮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嗓子。
“你个不孝子,又在外面咋咋呼呼什么”
屋中,响起李老不耐烦的呵斥。
李大牛皱了皱眉,没有理会。
院中,黑沉一片,唯有白雾翻滚不休,见不到任何异常之处。
“娘的,邪门了今晚。”
片刻,未再听到怪异呢喃的李大牛擦了擦额头冷汗,松了口气,摇摇头,转身。
身前,昏暗视线中,无声无息站立一人。
一身拖地黑衣,四肢干瘦如柴,脸色惨白如纸,眼瞳漆黑,双腮血红,满口黑色烂牙因为没有嘴皮,就那么爆露在外。
如蛇般的脖颈违反常理的拉长,蜿蜒扭曲,脑袋凑到肝胆俱裂的李大牛眼前,微笑着左右晃了晃,轻声细语:“大牛啊,你爹骗你的,你想要的他都有的,只是他嫌弃你窝囊,不愿给你。”
“我”
“愤怒吗不甘吗那就亲自去拿吧,那本就该属于你。”
“对我的,我的,都是我的
老家伙欺人太甚,我平日给他当牛做马,他却不记好,总说我没出息,不给我好脸色,现在,又要贪墨我的宝贝,实在是”
魔音入耳,李大牛眼神中的挣扎之色缓缓褪去,双瞳迅速转红,一股怒意升腾而起,瞬息化为熊熊烈火,烧尽他最后的理智。
“该死”
哐啷
洗脚盆被他狠狠扔到一旁,双目四顾,冲进了柴房,提出一把柴刀。
“嘶,美妙,这种愤怒的滋味,太美妙了。”
诡异身影脑袋贪婪的追着李大牛闭目闻吸。
待李大牛冲至屋前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