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太急,一刀下去居然砍得嵌在了土墙里面。
“什么破烂玩意”
弃刀。
右足蹬地,钢铁暴君般的身躯,蛮横冲撞
轰隆
土石纷飞,烟尘四起,江无夜闯入院中,血红双眼一扫就发现钻进黝黑荒屋的影子。
他没有废话,双足大力踩踏,肌肉摩擦,铿锵作响,几步飞跃,直接暴力撞烂木墙,一头闯入黑暗之中。
“当家的,睡着没”
沉重被褥中,心思杂乱的张采荷手指戳了下躺在里面,面对墙壁的李长风。
消失几天,本以为撒手人寰的丈夫突然归来,精神大起大落,她本应很快入睡。
但不知为何,今夜她一直心绪不宁,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,无法安眠。
尤其是,本来夜话很多,一直被他诟病的丈夫,今晚躺下后居然就一声不吭,半句话都没扯她讲过。
村外遭遇了什么,其他人又如何了这件事,更是只字未提。
最为奇怪的是,安静黑暗中,她竟然很难听清楚李长风的呼吸声。
要知道,以前她这丈夫可是呼噜打的震天响,恨不得房子都掀了。
种种古怪,让她担忧的同时,又联想起这几日村中的变故,心情自然惶惶难安。
“没早点睡。”
细弱蚊鸣的回应声响起,若不是四周寂静,张采荷都差点没听清楚。
“要不,明天让陈瘸子给你看看”
犹豫了下,张采荷还是开了口。
她觉得丈夫应该是在村外惊吓过度,受了什么刺激,心里一时还无法接受,才有此反常行为。
毕竟,昨日村口的诡异现在她都还历历在目,不敢想象,在雾中待了几天的李长风又遭遇了什么。
“行采荷,我背上有点痒,帮我挠一下。”
依旧是有气无力,几不可闻的回答。
张采荷松了口气,轻轻侧过身子,以免吵醒孩子,黑暗中探出手摸索着贴在李长风脊背上。
下一刻,她却如被针扎,猛的缩了回来。
好凉
哒哒
黑暗房间中,魔神般的人影缓缓走动,鼻喷热气,小灯笼似的双眼散发光芒,扫视四周。
“小宝贝,你在哪啊呵呵,我认输,你别躲了好不好。”
江无夜磨着牙,走进一间卧房。视线所过,陈旧的床榻,破烂的幔帐,墙上灰蒙蒙的画卷,蛛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