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一直被重重幻像困住,根本没能受到什么源自于弥罗的直接刺激。
其次,黄天岳这位玄光境的修士,联合少清派的一位玄光境修士都没能压过弥罗,她这个凝真境的修士,败在弥罗手中,算不得稀奇,自然放宽了心。
她看了眼自己的兄长,将他没有摇头,便笑道:“我大汶自有国情在此,如何能够违背祖宗律法。”
“若我圣教不兴,天下规矩大乱,如此这般,我泱泱华夏同蛮夷何异?倒不若我等死绝,以显气节,告知后人,规矩为何?如此一来,哪怕蛮夷执掌天下,也有再兴圣教的机会。”
“当初,兄长他们可是被这这两句话坑惨了。”
“这两句话有什么问题吗?”
杨玉有些奇怪,边上听闻的弥罗面色有些奇怪,他觉得这两句话莫名的耳熟,但又不好直言,便轻声道:“这两句话本身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,但实际操作的时候可能和‘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’一样,被完全扭曲了意思,成为某些个体用来谋利的工具?”
“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这话我也听过,但这两句可不是单纯的扭曲。他们只是拿来当口号,方便让别人去死,而他们自己……”
黄天岳说到这里,忍不住饮了一杯,长叹一口气,道:“南边的一位说要投河以示气节的,以河水太冷,在跳河前回转家中,倒是他的妾室奋身欲沉池水中。北边一位自称傲骨铮铮的废物,在面对他口中蛮夷留发留头的命令下,竟然以头皮发痒为理由,剃了头发。”
“这是儒家学子?”
养真整个人傻了眼,边上原本高冷的坐在那里的天光和天泽师兄弟也是愣了一下。
其中修为更高一些的天光还能保持正常,不露出诧异,正打算喝水的天泽却是面色一变,咽喉微微上下蠕动,好一会儿才将酒水咽下,看着黄天岳满脸的不敢置信。
在天泽的记忆中,儒家或者说百家学派不是那种能跟你讲道理,就和你讲道理。
要是双方都有道理,谁也说服不了谁,那就去打一架,以拳头定胜负。
哪怕这次输了,回去也要刻苦练习,找机会再打一架。
若是不小心死了,那么学习其学说的人,以及继承其理论的人,也会不断努力,想方设法战胜对方。可谓是骨头一个比一个硬。
弥罗听完,却显得非常澹定:“我等函夏百家学说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,学子意志坚定,愿意为理想和道理奋斗终生,乃是帝君大恩,让我等没有后顾之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