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忧的提醒道:“强秦尚有城墙阻挡,可城内乱贼,防不胜防!齐王可不信白衍麾下伍卒之精锐,但齐王应当清楚,若是楚魏燕之旧族,皆有意共同推翻齐王,以立新王,那后果……”
白衍叹口气,言尽于此,剩下的便看齐王如何。
“武烈君之言,未免太过!城内守军将领,皆乃寡人之臣,就算叛贼作乱,也无需担忧!反倒是秦王先与寡人曾有盟约,互不侵犯,然如今领兵到来,秦王失信之举,秦国之心,寡人可是深有体会!”
齐王建冷静下来后,看向白衍说道。
秦国之心,这句话中间省略虎狼二字,白衍哪里听不出来。
“若秦王不念旧情,齐王当真以为,能有二百五十里封地?看看卫国公,子南氏一族,如今尚有宗庙祭拜,可其不过居住野王,尚非封地!齐王想想,比起卫国卫鞅于秦国功劳,尚不存封地,而齐王,却又封地二百五十里,如此一来,齐王可还能说,秦王无义?”
白衍对着齐王说道,眉头微皱,拿着卫国作为一个对比,如此一来,相比较之下,秦国给齐王开出的条件,天地之差。
“若是武烈君效力齐国,寡人能赐三百里给武烈君!”
齐王一脸阴沉的看着白衍说道,并未放弃说服白衍为自己效力,反叛秦国。
不过说归说,白衍的一番话,还是让齐王好受不少,眼中的怒火,肉眼可见的消退。
“多谢齐王好意,然白衍已效力秦王,一臣难侍二主,还望齐王见谅!”
白衍抬手,满是感激的向齐王低头打礼,多谢齐王的好意与赏识。
“听闻武烈君双亲,皆在临淄城外,一个名叫水村的地方……”
齐王询问道。
没有再纠结封地一事,齐王与白衍之间,态度缓和不少,不过提及白衍家人一事,即便时至眼下,齐王建都不敢相信,武烈君白衍的出身,居然是临淄城外,一个丝毫不出名的小村子,其父母更是普通的耕农。
若非田横带着画像,以及其仆从,将所有事情经过说出来,齐王建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件事。
更没有想到,昔日令史提及水村的那个少年,便是白衍。
“确是如此,家父、家母,皆在山村生活多年!”
白衍点点头,没有与否认。
“封卿拜将!封卿拜将!”
齐王建一脸感慨的长长叹息道,随后年迈的老脸上,双眼打量着如今身穿秦甲,头顶大良造爵弁的白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