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白岩来齐国,带着妻女去祭拜邹氏?”
田氏府邸内,田鼎看着书房内下人的禀报,双眼中的目光变得有些疑狐起来。
十五年前的事情田鼎自然也清楚一些,所以对于白岩会来齐国临淄祭拜,田鼎不意外。
但让田鼎疑惑的是,为何白岩会带着妻女而来。
要知道事情虽然过去十五年,秦、齐交好,但谁又能保证,曾经那些有仇的人,时隔十五年后,在得知那秦将白衍如其曾祖白起那般,有悍见的领兵之才,从韩国一路横扫战场,先灭韩,后退月氏、匈奴,连赵国也在秦将白衍率领的白氏铁骑下,被荡平灭国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。
谁都担心白岩会记得邹氏之死,到时候会报复。
白岩只要不蠢,绝不可能想不到这些。
那为何白岩还是要带着妻女一同前来祭拜邹氏。
“父亲,看得出白岩心中依旧十分重视十五年前,邹氏的救命之恩,可惜了,若是当初那邹兴能活着离开齐国,去到秦国那该多好,如此父亲便在白氏有一枚棋子。”
书房内,田琮看着下人拱手退下后,一脸惋惜的看向父亲。
当初邹兴不死。
依照今日下人禀报的事情看,有这份恩情在,足以让白氏全力协助邹兴入仕。
到时候有白氏白裕、白衍这两个白氏族人在,邹兴何愁不能在秦国朝堂,平步青云。
“那田献的确该死!”
田鼎听到长子的话,缓缓叹息。
两年前的事情田鼎何尝不记得,若非丞相后胜,若非齐王不愿得罪秦国,两年前田献的脑袋就要落地,怎能活的到今日。
如今想到邹兴被杀的事情,田鼎的眼神都忍不住微变。
“家主,田濉君子已经回府!”
房门外,一名仆人来到府邸内,对着田鼎说道。
也就在说话间,房门外便已经传来脚步。
随后身穿齐国官服的田濉便从门外走进来,身旁还跟着一名穿着燕国服饰男子,男子年级比田濉大不少岁数。
“孩儿拜见父亲!兄长!”
田濉来到书房后,对着父亲田鼎、长兄田琮辑礼。
比起当初在赵地的时候,田濉那年纪轻轻的脸颊上,早已经没有昔日那年轻气盛的神色,尽管隐藏得很好,却依稀能发觉到眼神带着丝许疲惫。
而跟着田濉一同进来的男子,此刻也对着田鼎、田琮辑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