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才回来,跺跺脚,拍了拍头上和身上的雪,搓着手,也来帮忙分金线,丹秋赶紧往里坐,把自己坐暖了的位置让给她。 慕云夺了她手捻的金线,把身边的一个汤婆子塞给她,让她暖暖手。 水容就笑道:“小姐可真会心疼人。”摸了几下汤婆子又塞回到小姐身边。 丹秋道:“你就别弄了,跑进跑出的,手都僵了。” “哪有这么娇贵?”水容嗔笑道,说话间就分出一股线来,水容朝丹秋挤挤眼,神情得意,丹秋就笑了。 慕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,温馨和睦,只有在她们两面前自己的心情才能这么放松,不用顾虑太多。 水容手上忙活着,跟唠家常似的说道:“我把碗碟送回厨房去的时候,听赵妈妈问严妈妈,今天中午给夫人备什么菜?严妈妈就说,再等等吧!今天送去的早饭夫人都没用,原封不动给撤了回来。” 慕云眉心微微一蹙。 水容又道:“杨妈妈随口问了一句,是不是夫人今天的胃口不太好?严妈妈就板着脸说,别瞎猜,然后自言自语的说,过几天又要忙了,得让周妈妈再派即个人手来才行……” “过几天要忙?过几天府里有什么事吗?”丹秋好奇,如果府里要办什么大事,肯定早就吩咐下来了。 慕云低眉沉思,这一世因为她的改变,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,所以慕云也无法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 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,大家也没问,严妈妈也没说。”水容顿了顿,笑着问道:“小姐,是不是二少爷今年就要搬到外院去了?” 慕云怔了一怔,旋即明白了水容的意思,按说二哥今年也十三岁了,是该搬到外院去住了,只是大娘就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,且是秦家目前为止唯一的嫡子,难免宠溺了些……不对,她记得爹和陶姨娘生的儿子慕天比她小九岁,如此算来,此时应该出生了,还有,爹是在她十岁的那年春天从湖南回到山东,任山东布政司右参政,她十三岁,爹又升至工部侍郎,举家搬到京城……这些事有没有改变呢? 看小姐发愣,水容讪笑道:“我就是随便问问。”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把翠茹的事告诉小姐,不告诉吧!任这样发展下去,恐怕很快就要出事了,告诉吧!小姐这么小的年纪,想必也没什么主意……和丹秋交换了一个眼神,丹秋微微摇头,水容便按下不说了。 慕云回过神来,轻叹一气,哎!这个翠茹,说她什么才好呢?她若是惦记着哪个家生子,人老实本分些,能过过日子的也还说得过去,偏偏……也不想想,慕怀是夫人的宝贝疙瘩,是你一个婢女该惦记的吗?夫人的行事作风,她又不是不知道?夫人下手,何曾轻饶过谁?看来要适时的点一点翠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