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层,就看她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,就看那哭一声喊一声然后还要甩一把鼻涕的行为,就比万腊梅的干嚎效果要好很多了,更何况,那鼻涕绝对全往布匹上甩,就她目测所及,已经有三匹布上都沾上了亮晶晶的液体了。
伙计四海看的是胆战心惊的,只能赶紧的让另外的一个伙计帮忙将那些贵重一些的布匹往里挪挪,但是柜台上的布匹不少,一时半会的也挪不完啊。
而那常大嫂却不管这些,唾沫横飞的在哭诉,一会说常掌柜忘恩负义,有了银子不管兄弟死活,一会说当年常大哥曾经背着他玩耍,一会又说看着自己的侄女置办不上嫁妆连婆家都黄了,一会又说常掌柜家里吃肉都不叫哥哥嫂子一声啊……反正那感觉就是常掌柜的罪责是罄竹难书啊。
而这样的行为对商家无疑是最致命的,群众们善良也或者可以说大部分都无知,很容易就被忽悠了,这不就有人开始开口谴责常掌柜说他为富不仁了,还说以后都不要光顾这样的店铺了。
“大嫂,有话能不能好好的说?”常又宽觉得脑仁都痛了,可是偏偏又无法真正的发火,“回家行吗?”真要是对这常王氏动粗,她绝对能天天躺在你店门口不起来……难道真的能打死她啊?所以,只能好言相劝了。
“凭什么啊?”那常王氏却甩了一下胳膊,“你现在有钱有势了,你大哥大嫂一家都活不下去了啊,你却不闻不问啊,都说血脉相联啊,这还不如没有啊……”这一口气似乎出的太长了,所以那王氏呕了一声招呼才重新倒了一口气,那腔调拐了个弯招呼就接着哭,“现在他哥哥嫂子都要饿死了,老天爷怎么不开开眼啊……”哭着哭着那鼻涕就又出来了,只见那女人抬手捏着鼻子使劲的醒了一下,然后就将那手指上的一串亮晶晶的液体一甩,紧接着就抬胳膊用袖子一擦鼻子,就继续哭嚎。
而那一串液体就被准备的甩向了不远处,不偏不倚的正好被甩在了不远处的柜台上的一匹棉布上,顿时,藏青色的布匹上就挂上了亮晶晶的一坨,让人看着都觉得恶心不已。
“大嫂,咱们早就分家了。”常又宽的脸色更加难看,语气也变得严厉了些许,“当初爹的铺子房子可都是平均分配的,而且,当时你们分的可是效益最好的两家铺子,是你们将铺子卖了带着银子走了……现在再来吵闹可就说不过去了……”
“哎吆啊……”常王氏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心虚,但是却还是不准备放弃,忽然就闭着眼更加大声的哭喊,“这是要逼死人啊……我不活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