瞒你了,慕容兰的一身武艺,是她从小作为燕国情报大师而培养的,是她哥哥经过最严格的训练而练出来的,可是我们谢家不同,作为女子,谢家的女人除了与别的世家联姻,为家族利益服务外,也要刺探情报,掌控机密,换言之,我们都必须为谢家庞大的情报组织服务,我娘如此,我也如此,这世上从小被作为谍者培养的,绝不止是慕容兰,我们,也是这样的宿命。”
刘裕这一下震惊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久久,才长叹一声:“想不到谢家的女子,也要这样培养,不可思议,不可思议,我现在有点明白了,为什么谢家能从一个中小世家,短短几十年内就成为并肩王氏的大晋超级名门。”
支妙音的眼中冷芒闪闪:“不错,这回裕哥哥你终于知道了吧,为什么我是王家女儿,却一直为了谢家的利益服务,因为,每个大世家都有自己的规矩,如果我在王家是男儿,那就是王家的人,但如果是女儿,就得为谢家服务,这点,我爹,我娘都心知肚明。所以我的婚事,我的人生,都是谢家作主,而不是王家。”
“谢家祖训,男子就要学兵法权谋,朝堂政斗这些,走名臣大将的路子,再不济,也要出世隐逸,以博清名,而女子,则经营着整个庞大的谢家情报组织,所以在相公大人故去之后,谢家失去了北府军权,而实际掌门人不是作为北府大将的琰叔,而是我娘。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原来如此,我说怎么会这么奇怪,一个出嫁的妇人居然回来掌管谢家。那么,你们这个情报组织这么多年来,难道就从没有发现黑手党吗?这不太可能吧。”
支妙音摇了摇头:“因为相公大人就是黑手党的一员,所以他很好地引导了我娘多年来的侦察方向,甚至故布疑局,让我娘以为自己判断失误,毕竟情报组织一道,错缩复杂,明争暗斗,各种疑局,诈术都并用,而从事这行的人,谁也不知道是哪方势力,是北方胡虏的,还是各大世家的,或者是天师道,北府军这种新兴组织的,谁也不知道,甚至有些人同时身为多重间谍,其真心效忠哪方,哪有天知道了。”
说到这里,支妙音妙目流转,看着刘裕:“就象裕哥哥,你的初心还在吗?那个一心想要北伐建功,驱逐胡虏的汉家英雄,现在还剩下几分初心?你说慕容兰是你的兄弟,那你的祖国,你的立场何在?”
刘裕沉声道:“我的初心从没变过,我要恢复汉家河山,恢复我汉人天下,但这个恢复,不代表象胡人当年侵入中原那样,靠野蛮的屠杀和征服,我要打败各路逆胡,灭其国,但不屠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