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可四小姐根本没什么动静,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,已然没了多少活气。
李大夫暗暗心惊于手掌下冰凉的身子,若不是感觉到四小姐的胸口犹有一丝热气,他也没信心再继续下去了。
齐氏心急的追问道:“晴姐儿怎么样了?”
李大夫的额上冒出了一丝汗珠,明知救活四小姐的希望极小,也不敢照实说:“太太,还是先让人将小姐抱回闺房里吧,我替小姐施上几针。”
齐氏心里一沉,忙不迭应了。
四小姐的闺房还在沈府最偏远的角落,齐氏索性吩咐丫鬟们将四小姐抬到了离花园最近的院落里。那里本是做客房用的,平日里都空着,空屋子极多。尤其是正中间的那个空屋,极为宽敞。
表少爷也被抬了过去,放在了大床上。
至于四小姐嘛,便躺在了旁边临时搬来的****上。
如此差别待遇,丫鬟们却早就习惯了,丝毫不以为意。
李大夫到了屋子里,便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长长细细的针来,细细的扎在四小姐的身上。
香菱此刻却是比谁都紧张,眼巴巴的看着四小姐的脸庞,唯恐错过了四小姐醒来的动静。
袁氏顾不得关心别人,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。
齐氏站在床边,怜惜的看了表少爷一眼,叹道:“大嫂,今日的事情都是我的不是,这几个不长眼的丫鬟做事实在马虎,明明吩咐她们要好好的跟在后面,可居然连箫哥儿落水了都不知道,待会儿我定然好生的发落一通,给你出了这口恶气。”
袁氏不停的用帕子擦拭着眼泪,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我前两个生的都是姐儿,箫哥儿可是我们齐家唯一的嫡子,若是他有个差错,我这罪孽可就大了……”
越说越是伤心,那一滴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滑落。
正在此时,床上的表少爷有了动静,只见他动了动手指,茫然的睁开了眼睛,眼神模糊没有焦距。
袁氏欢喜的声音都颤抖了:“箫、箫哥儿,你醒了?娘在这里呢!”说着,一把拉住了齐箫的手,反复的摩挲着。恨不得齐箫立刻就活蹦乱跳的下床喊一声“娘”。
齐箫茫然的看了袁氏一眼,又看了周围一眼,吐出几个字来:“这里是什么地方,你是谁?”
袁氏大惊,激动的大声说道:“箫哥儿,你这是怎么了?我是你娘啊,你怎么连娘也不认识了?”
这个陌生的名字让床上苍白俊俏的男孩儿又皱起了眉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