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晏锋穿了一套灰色的休闲装,他走得很慢,在医院里吸引了无数目光。
晏锋跟她说了会儿最近的事,比如兰城举办了一场马拉松,博物馆举办了一场世界性的展览,还有环湖自行车车赛,还有秀场晏氏集团赞助了好几场活动。
他说,等她早点好起来,他会给她免费入场券。
带着她到医院的人工湖边,晏锋停下脚步。
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
面前是开阔的湖面,阳光照在水面上,湖水泛着银光。
正是清晨,空气清新,秋色宜人。
林栀平视前方,安静地看着湖面,空荡荡的湖面上什么都没有,她却好像看到了很多萤火虫。
“林栀,你想知道什么?我都可以跟你说。”
“他还活着吗?”
“还在重症监护室,没有出来。。”
“你以后会一直留在兰城?”
“不一定,但目前会在。”晏锋如实跟她说着这些,“林栀,你是不是想问,我为什么要逃避一年?”
“我想,你有你的理由。”
“是,我有我的理由。我去年醒来的时候,晏氏集团已经由晏伽接手,岳恩泽跟我说,运营尚可,效益也不错。晏伽不喜欢商业,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已经很耀眼,但也得罪了集团里不少人。如果我没有离开,父亲和董事会会力排众议让我重新回归晏氏,真到那种时候,晏伽只能退出晏氏集团。”
晏锋视线也很平静,看着同样平静的水面:“晏伽从小不被父亲待见,心理上受过很强的伤害,我不想他再次受伤。我想都没想就让岳恩泽送我出国,以为天衣无缝,没想到晏伽知道。”
“他为什么不阻止你?”
“他以为,我出国,你也出国了,我们是在双向奔赴,在成全。他没有想过找我,也是在故意放你出兰城。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明白,他确实很爱你,但更想你幸福。至于他自己的幸福,微不足道。”
林栀突然想起晏伽在德国说的一年之约,也想起他在德国时的异常。
原来,他早就知道晏锋还活着,必然是想找到晏锋之后,退出她和洲洲的生活。
在德国的时日,他没有逼迫过她。
她以为一年之约是幌子,但从晏锋的话来看,他没有骗她。
“但是,事情总有超出控制的时候,你和洲洲轮船‘出事’,他以为是真的,他宁愿看着你和我在一起,也接受不了你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