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晏锋不会醒了。
晏伽寂寞地坐在沐兰寺的房间里,闭目。
有风吹过,木门发出“吱呀”的轻微声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寂寥。
林栀在病房里低着头哭了很久,中途挣扎着下了床。
披了件外套,她踩着拖鞋从病房里往外走,她想守着晏锋,就算现在没有任何消息。
手术还在进行中,京城的专家来得很快,林栀颤抖着双手签下一份又一份文件,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。
消息全部封锁,抢救室外只有她一个人,晏伽不知所踪。
陈康也不知道晏伽去哪里了,打电话给晏总也没人接,他才知道晏伽把手机丢在了林栀的病房里。
陈康急得要命,还好林栀这个女人在,他让林栀签了不少文件。
林栀时而站着,时而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。
医院走廊空空荡荡,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夜晚渗人的灯光,一眼望不到尽头,每一寸空气里都透着时光的悲凉与哀伤。
夜色渐深。
林栀没有吃晚餐,整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力气,病恹恹的。
她很想再见晏锋一面,但今天赶到医院的时候晏锋已经进了抢救室,迎接她的只有漫长而没有止境的等待。
陈康也在等,偶尔他会跟林栀说几句话:“林小姐,你先去睡一觉吧,你身体不怎么好。要是有消息的话我会叫醒你。”
“不了,还有很多通知单等着我签,我要是去睡觉了,就没人陪着晏锋了。”林栀看向这个男人,“我可以给晏董事长打个电话吗?”
“林小姐,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打扰董事长的好,况且,他也接不到电话。”
陈康的暗示意味很重,林栀懂了,晏松源已经被晏伽的人监控,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部由晏伽做决定。
晏伽确实大逆不道。
她在晏家老宅生活了几年,自从晏锋将她带回去,晏松源就对她挺好,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。
晏松源是一个温润儒雅的中年男人,她真不知道这样的人能得罪晏伽什么。
晏锋也从未说过晏伽的一句不是,上高中的时候晏锋还抽空去看晏伽打篮球赛,这样的哥哥在晏伽口中却成了十恶不赦的恶棍。
晏伽视晏松源和晏锋为眼中钉,连四岁的洲洲都不放过。
他就是个恶魔,天生的恶魔。
林栀一想到这些身子就在发抖,肩膀颤动,双手不安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