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西兰。
一个偏僻的渔村。
海岸线边涌动着滚滚潮水,银色的海浪在阳光下泛起白色的光,偶尔有鱼跳出海面,裹挟着海水巨大的响声。
天空有海鸥盘旋,一条海岸望不到头。
海边坐落着稀稀疏疏的几处人家。
屋子都很低矮,大多也不怎么富裕。
萧紫被周鸿明从快乐岛上带到这里已经三个月。
她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,夜晚总是做噩梦,就连白天的时候脑中也常常浮现起另她害怕的画面。
周鸿明带着她在大西洋飘飘荡荡,最终躲过层层检查,飘到新西兰群岛。
萧紫坐在屋子前抬头看向太阳,新西兰的这个时候正是冬天。
很冷。
这温暖的太阳光成了她寒冷生活里的唯一慰藉。
她甚至不知道这是新西兰的哪里。
除了一些村民外,她没有见过任何人。
她逃不出周鸿明的魔爪,曾经在快乐岛上时,她就未曾想过逃。
逃出去又如何呢?
她依然是这世上最孤单的一株草,不起眼也无依无靠。
阳光很暖和,萧紫闭上眼靠在椅子上,耳边是呼啸的海浪声,一阵一阵。
她又在想姜姝了。
姜姝是她心上的一个伤口,每次想起来都痛不欲生。
萧紫身体不怎么好,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,她更是一蹶不振,每天都提不起精神。
“咳咳,咳咳”她不停咳嗽,海边的冷风直往她喉咙里呛。
正当她咳个不停时,周鸿明买菜回来。
他穿着很随意,一件黑色羽绒服裹着他高大修长的身材,脖子上绕了一条灰色围巾,凌厉立体的五官上是肃冷的寒意。
他看向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萧紫,皱眉:“怎么不呆屋子里?外面很冷。”
“可是外面有太阳。”她眼睛都没睁。
周鸿明知道她倔,也不管她,从屋子里拿了一条厚实的毯子出来给她盖上:“别着凉,你感冒一直没好。”
萧紫身体抖了一下,这才缓缓睁眼,眼前的男人面部很疲惫,有着亡命之徒共有的模样,眼神狠厉如刀,薄唇没有一点温度。
她没有说什么,任由毯子盖在她的身上。
周鸿明倒像是习惯了她这个态度,自从他带她来这儿,她就很少说话。
有时候把他逼急了,他会大声吼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