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他,目光没有躲闪,就这样看着。
容锦承握紧双拳,也在看着她。
“容锦承,以后我再也不用跟你借钱了,呵呵。”她笑了,唇角的笑容里带着凄惨和悲凉。
两年了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容锦承皱紧眉头。
“表面上的意思。”
“你父亲的死亡本来就是在预料之中,你应该早就做好准备了,你最好振作点。”容锦承的声音也有些颤抖,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这些安慰的话,他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无力。
“容锦承,你现在高兴吗?你讨厌我,讨厌我的父亲,现在我父亲死了,我也被你牢牢掌控,你高兴吗?你一定很高兴。”韩雨柔的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没有一点血色。
“你不要跟我阴阳怪气,你好好休息,我会让人照顾你。”
“不要让人靠近我,容锦承,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,你依然不愿意放我离开吗?”
“你要是不愿意让别人靠近你,我可以照顾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,我一点都不需要,滚,你滚开!”韩雨柔的双肩都在颤抖,连带着药水瓶都晃动起来。
她的情绪很不稳定,容锦承点点头,暂时稳住:“好,我现在出去,你别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“滚!”
她已经很久没有骂过他,这两年,她的所有棱角都被容锦承给磨平了,他骂她辱她,她毫无还击之力,渐渐的,她差点以为她已经不会骂人。
容锦承倒没多说什么,看了她一眼,默默往后退。
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怒意和冲动,他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,他不能再进一步深化。
退到门口,他走出病房。
姚芝在哭,在整理韩运的遗物。
容锦承不可能去看韩运,他只默默走到韩运从前呆过的病房里,扫了一眼。
“容少。”姚芝看到了他,抹了一把眼泪,“多谢你这两年来的照顾以及资助,柔柔她爸还是没有能挺住,谢谢您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他面无表情,淡淡道。
“多出一点钱,我还给您。”姚芝拿出一张银行卡,递给他。
容锦承没有接:“不用,你自己用好了。”
“容少,柔柔那丫头不太懂事,被我们惯出了一身的毛病,承蒙你这两年不嫌弃,对她那么好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“容少有句话,不知道该不该讲。